適吸汗的衣服。
而遲淺在一看散落在封梓堯和薛之言腳邊的空酒瓶,直接氣急敗壞的就將瓶子踢了出去。
而已經完全燒迷糊了的薛之言,在梁緩為她換好衣服後,蜷縮在沙發裡,淚流滿面……
第二百六十四章 酒醉發燒
嚴少辰趕到的時候,梁緩已經不流眼淚了,但是她紅腫的眼眶,還是告訴嚴少辰她剛才哭過了。
嚴少辰為薛之言扎針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說胡話了,聲音很輕,如果不是湊到她跟前去聽,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而此時的簡澤霖蘇凌旋和遲淵,三人也開著自己的座駕正在往遲淺的住處趕。
給薛之言掛好水之後,嚴少辰這才看到封梓堯如一灘爛泥般癱在沙發上,湊近才聞到她身上重重的酒味。
在看看薛之言身邊和她身邊散落的空酒瓶,就不難知道薛之言這次發燒的誘因是什麼。
這一瓶瓶烈酒下肚,就算是好人也都會不舒服了,更何況她現在本就是個病人!
嚴少辰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著封梓堯讓她平躺在沙發上,拿出兩袋葡萄糖開始為她打點滴。
本想著是給她灌兩支葡萄糖的,誰知道梁緩在掰開她嘴的時候,被這個醉鬼給咬了一口,現在梁緩的手指還流血呢。
嚴少辰剛把針給封梓堯紮上,她就醒了,一臉驚恐的看著嚴少辰,想要拔針,在嚴少辰的怒目注視下,才乖乖的靠在沙發裡又睡了過去。
嚴少辰第四次為薛之言測體溫的時候,簡澤霖一行三人才到。進門就看到嚴少辰臉色很難看的看著體溫計。
簡澤霖連拖鞋都來不及換,大步走到嚴少辰身邊,奪過他手中的體溫計,看著上面的數字,眉毛都擰到了一起。
“四十度五。”簡澤霖皺著眉將體溫計塞到走過來的蘇凌旋手中,伸手蓋在薛之言的額頭上。
觸手的炙熱,讓簡澤霖的表情更加不好。怎麼會突然發高燒的?這熱的,敲碎個雞蛋淋上去都能攤出個雞蛋餅吧?
帶著疑惑看向嚴少辰,嚴少辰從茶几邊撈了個空酒瓶湊到簡澤霖面前,儼然就是上次這幾個女人在他們那搜刮來的酒。
就這麼就喝光了?簡澤霖轉頭又看向了一邊睡著的封梓堯,似乎是明白了。合著這女人請假,倆人躲在這喝酒了?
蘇凌旋不放心,坐了過來,將手中的毛巾輕輕地覆在了薛之言的頭上,只有他知道,一分鐘就得換一條毛巾的。
看著薛之言微微張著的小嘴,略微粗重的呼吸,還有她那通紅的笑臉,緊皺的眉頭,蘇凌旋知道薛之言現在是最難受的。
看著她嚅動的唇,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囈語,更是讓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媽媽……”薛之言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落進了他們的耳中。
梁緩捂著嘴跑回了樓上,每年她最見不得的就是這樣的薛之言,每次都不忍心,每次又都是含著淚照顧她。
嚴少辰看了一眼薛之言,又看了一眼跑上樓的梁緩,搖著頭從地上站起來,“我去看看她,有什麼情況叫我!”
薛之言這次突如其來的高燒,燒的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就連遲淺,現在還呆呆傻傻的靠在遲淵的懷裡,眼神空洞的盯著地上空空的酒瓶。
簡澤霖看著薛之言那痛苦的樣子,猛地就想到了薛之言小時候吃東西不注意,過敏引起的反應來,也是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發上,張著小嘴努力的呼吸,好看的笑臉因為難過都皺在了一起。
此時簡澤霖的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一陣鈍痛瞬間傳遍了他全身。
“實在不行,送去醫院吧……”簡澤霖說著站起身來,抱著薛之言的上半身,自己坐在了沙發上,讓薛之言枕著他的腿。
就這一瞬間的動作,簡澤霖看到薛之言睜開迷濛的雙眼,哀求的看著他,“不、不去、醫院……”
“霖霖…哥哥…言言…言言乖乖的…別送言言…去醫院……”說完這些,重新閉上眼睛,彷彿剛才的話都是夢話。
聽到薛之言的那聲霖霖哥哥,簡澤霖的心又是沒緣由的疼,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好,好,言言乖,不送言言去醫院。”
遲淵和蘇凌旋驚訝的看向簡澤霖,這種語氣有多少年沒聽過了?
而遲淺也終於是緩過勁兒來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沒多大一會,抱著一個大大的紙箱走了進來,將紙箱放到地上時,裡面發出玻璃的碰撞聲。
遲淺又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