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我:“二舅,用這句成語不準確。”他問該用什麼,我想想,說:“兔死狐悲。”他長嘆一聲,大致贊同。
我請他原諒我剛才衝撞他。他拍拍我,說:“二舅明白,你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倆又說起了基金會的大計,他打算有錢後重建家族祖墳,給姥爺、二老爺修築豪華陰宅。
他委屈地說:“其實我對大爹有一份很深的孝心,但今天他生日,給他修墳的話怎麼說得出口呢?”我:“不說的好,不說的好。”大姨在視窗觀察我倆,見有說有笑,就把我倆叫回屋去。眾人說了陣閒話,便結束飯局,先後告辭。
姥爺送大家到院門,二舅告辭時,突然抓住姥爺的手,說:“大爹,你原諒我,你原諒我。”姥爺目光清澈,發出慈祥笑容,點了點頭。
大舅、二舅扶著二老爺,母親、我扶著父親,走出瓦礫後在街面上分手。母親問了句:“你們怎麼走?”二舅說:“打的。”伸手攔了一輛。
二舅充分顯示孝心,說二老爺累了,車一直打到郊區。這裡到郊區,至少兩百元,不是搬運工所能承受的消費。我媽批評二舅人前逞強,大舅沒有言語。
二舅和二老爺坐車遠去後,大舅去坐地鐵,我們一家人則去坐公共汽車。我對二舅打車的行為倍感欣慰,覺得從今以後二老爺的生活有了保證。
父母回家後,便開始大掃除,直至一塵不染。晚上彤彤放學歸來,受到母親的熱烈歡迎,父親則埋怨我找的女友歲數太小,並在晚飯時囑咐我:“你今晚睡沙發。”遭到母親的白眼。
第二天,我和彤彤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