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苦不怕疼的人,摔倒捱打都不哭的,所以越是長大了,越是內斂了!可是默默忍受總有個度吧,她不想把那些自己心裡想丟掉的碎片丟給別人,那就只能交給樹洞去處理了!”林森心領神會地講述說。
“原來是這樣,一個女孩一棵樹,很有趣的組合!”霍正感嘆。
“當然,她和樹離得越近也就越是離我不遠了!獨木不成林嘛!”林森自炫道。
“難怪她總說和我屬性不同,原來你倆都是常綠喬木科的!”霍正打趣。
過了術後48小時以後,張香轉回了普通病房。
楚焦看著又一次歷經生死的張香,想著屢經劫難的香老大,說,“你說,這人是不是都是怕什麼煩什麼就來什麼呀?這香老大既怕針,又煩醫院,結果這都做倆手術了!”
“準確地說,是三個,小時候左手手腕還做過一個呢!”林森補充說。
“那一次還好,那時候太小,還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上一次又是昏迷著的,這一次反而是局麻,人還得配合著,挺累的,那時候他用刀切我,我都得挺著!不過,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大概是快熬出頭了!”張香解釋說,用殺人的眼睛瞄著拿過電鑽對著自己的霍正。
“只是怕刀的話,那其實還好,我們這次主要是用電鑽,刀用不上多少的!”霍正補刀說。
話音一落,一屋子人都鴉雀無聲地看向霍正。
張香苦笑著說了句,“Ha…ha; better; better!”
霍正疑惑道,“I thought it was funny!”
林森坦言說,“All right! It’s not!”
在楚焦的印象裡,張香是那種很有英氣的女人,在她的眼睛裡,在她的身上,總是會散發出那種捨我其誰的氣魄,所以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很威嚴,別人說她是冰美人也是由此而來,楚焦還親眼見過上學時有男生同學好幾年都不敢和她說話的!楚焦看著術後的張香跟之前蒼白的臉色比起來終於回點血色的臉,心裡不停地回憶著。
做完手術後的張香雖然腦袋包的像木乃伊,但還是在血塊清除之後一天天地好起來了。一天液體輸完以後,雖然傷口還很痛,但還是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了,然後又襯著勁兒,下了床,張香在病房裡慢慢地轉悠,活動身體,趕上霍正抽空過來查房。
“今天有什麼感覺麼?”霍正一本正經地問。
“腦子清爽了很多!雖不至於每次呼吸都衷心地感謝你,但看著手腳這麼聽話的我還是很謝你的!”張香一步一步地在地上認真地走著說。
“不要太著急下地活動,顱壓還沒平穩呢!”霍正提醒道。
“嗯,我悠著點!”張香堅持復建,抬頭正色說道,“你是個讓病人覺得呼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的醫生,很不賴喲!”。
“現在,我這個你從前嗤之以鼻的紈絝子弟轉眼間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你有什麼感想沒有?”霍正悠悠地問。
“我頂多就疾言厲色罷了,哪有嗤之以鼻啊?”張香嘴上功夫復原道。
“吼吼,你那時候一副‘我有錢就有罪’的臉,還不叫嗤之以鼻啊?”霍正呻——吟道。
“我沒覺得你有罪,只是看不慣你拿自己的財大氣粗和事業有成來著意證明你擁有林森還沒有的東西罷了,你若不是刻意想把他比下去,就是天男散黃金,我也不會說什麼的!”張香自釋道。
“我只聽過天女散花!”霍正琢磨說。
“舉一反三嘛!天上又不是男賓止步的女澡堂,還能清一色的娘子軍啊?”張香反問。
“哦呵呵呵,原來我們初識的我的悲催境遇都是為了你Beloved Forest?”霍正恍悟道。
“嗯,也不全是,有錢雖然不是缺點,但是我也不認同你把它看成優點!錢,不過就是流通的一張紙,應該就是個點罷了,沒什麼好壞的,優缺應該在於用它的人,而不是錢本身!但你拿它來助益自己泡妞,我當然不能手下留情了!”張香一本正經地說。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嘛,我以為你這種學過經濟的人,會把多金的我看作成功人士!男人成功的地方不就只有事業可以吹麼?”霍正忽悠說。
“我沒有那麼傻,不會不知道錢可以做很多事情,只不過,我覺得,你有錢,跟你在一起的女生沒錢的話,一定很沒有安全感,畢竟她跟你在一起也不可能花光你所有的錢,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東西可以買啊?那結果必然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