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善心一定會有好報的。”
允賢笑笑,恍若春風般和暖,“老媽媽您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哎,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媳婦……哎?”那老太太突然轉過頭,盯著朱祁鎮上下看,把朱祁鎮看的心裡發毛。
“這位公子?你與譚大人是什麼關係?是她夫君嗎?”
允賢的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急忙解釋,“不是的……”
朱祁鎮忽然拉住了允賢的手,任她如何費力也是掙脫不開。
“老媽媽,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女人含羞,臉皮薄,不敢承認而已。
那老媽媽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我就說嘛,不是一對兒,怎麼能有那麼好的默契。不過看你們倆年紀也都不小了,要趕緊抓緊時間辦喜事啊。”
朱祁鎮看著允賢的臉紅得恍若能滴出血來,便又用力捏了捏她的素手。轉頭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對那個老媽媽說,“您放心,我們一定抓緊。等我們辦喜事那天,定請您來喝喜酒。”
“好啊好啊,老婆子我最愛湊這種熱鬧了。還有啊,成了親就快些要孩子,到時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
允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扭身向庵裡跑去。那老婆婆笑嘆道, “女孩子,臉皮就是薄。不過公子你可不能大意啊……”
老婆婆殷切地囑託在朱祁鎮二遍絮絮迴響,他的目光也是早就追著那道青藍色身影,飄散而去。冥冥之中,似是心有靈犀,允賢抬頭,目光剛好對上朱祁鎮灼熱的眼神,低下頭,有些嗔怪,有些羞怯,終是緩緩一笑。
初夏和風徐暖,夾雜著初開芙蓉的清香,使人微醺。朱祁鎮悄悄抿起唇邊的笑意,一切不言,卻是雙雙沉溺。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五)
難得一個不用操心國事的夜晚。
允賢和朱祁鎮一塊坐在永慶庵附近的溪水邊,不遠處。芙蓉初開的清香乘著和暖的夏風絮絮飄來,燻得遊人微醉。允賢幾天來不分晝夜,甚是勞累,此刻便顧不得其他,躺在草地上,睜著眼,數著天上,閃閃發亮的繁星。
“你還記不記得?那年的除夕,你我便是一起坐在雪地裡看煙火,數星星。”朱祁鎮唸到。
“是啊,”允賢使勁伸伸四肢,感覺一陣愜意的松泛。
“也不知當日是不是煙火太盛,竟覺得今日的星光勝過那日萬分。”
朱祁鎮沒有說話。當日的他,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而身邊紅顏,也是初初長成,縱然天性溫婉善良,卻也有一種初出茅廬,天地不怕的傲骨。不似今日。。。。。。朱祁鎮目光一黯,若說那時的允賢似春日豔陽,活力充沛,元氣滿滿,而現在的她更像是冬日裡不常露面的陽光。和暖依舊,卻是被朔風寒霜磨得少了稜角。
也只有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她才會少見的表露自己的情緒;就像是那次在天牢裡,又比如那次她因救皇后而累倒;還有就是眼下,在自己面前,她終是有一絲安心與鬆懈。
“允賢。。。。。。。”
“恩。。。。。。”允賢的聲音透著絲絲倦意。
“允賢。。。。。。你。。。。。。現在開心嗎?”
允賢頓了一下,接著唇角抿起一絲笑意。
“開心啊,為什麼不開心。你知道的,我畢生心願就是將譚家的醫術發揚光大。而眼下,我可以盡情在御藥房研究醫術,治病救人,怎麼能不開心呢?”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朱祁鎮聲音微哽。
他又怎不知,問了也是白問。允賢從來要的,都不是榮華富貴,不是閒散安逸,她要的從來都是一份自由,一份可以施展抱負,可以專心純粹、不含半分算計的自由,可是現在,她深陷皇宮之中,就連到永慶庵救人,都要考慮穿什麼衣服,方才能替身為九五之尊的他彰顯仁德,這種日子,她又如何能真正開心得起來?
“鄭齊。。。。。。我不騙你,我真的很開心。”允賢翻起身身,扳過朱祁鎮的身子,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
“留在我想留得人身邊,做我想做的事,守護我想守護的人,這一切,於我,已經足夠了。”
朱祁鎮蹙著眉抬起頭,看著允賢。她的眼神那麼通透,那麼澄澈,看得出來,她沒有為了讓她高興而刻意哄他 ,騙他;她的一切都是出於真心。可是,她愈是這般無慾無求,他便愈是慚愧。
“好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要再為這些無謂的事傷神了好不好?你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