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絞碎了張嵐手中的傘面,斬斷鐵骨。
張嵐遇上了真正的第一流的高手,但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丟去鐵傘,取出子母雙環。
還未來得及出手,一道人影,有如疾箭一般,直射過來,撞向藍衣少年。
藍衣少年冷笑一聲,長劍閃電劈出。
這一劍力道奇大,那飛撣而來的人影,竟也連人帶劍被劈作兩半,鮮血和斷傘,跌落地上。
張嵐一揮子母金環,砸了過去。
藍衣少年長劍一招,子母雙環被震得直飛起來,雖未脫手,但卻空門大露,藍衣少年劍勢一伸,點向前胸。
一道白芒,由空中斜飛而至。
藍衣少年固可一劍刺入張嵐的心臟,但那斜飛而來的一劍,亦將洞穿藍衣少年左肋。
那是人的要害所在,藍衣少年雖然內功精深,但也承受不起要害一劍,當下怒吼一聲,劍勢疾轉,反手削出,迎向來人。
但聞一聲金鐵大震,雙劍接寶,那飛來之人,竟被連人帶劍,震飛到七八尺外。
凝目望去,來人竟是譚三姑。
人影連閃,墨非子、朱盈盈緊接著落著實地,墨非子長劍一震,疾向藍衣人衝了過去。
兩人立刻惡鬥一處。
藍衣少年連番激戰,再加上左肩中了一箭,內力受了很大的影響,墨非子又是全力施展,只見劍光霍霍,竟然暫時打了秋色平分之局。
常九喘著氣,飛身落地,道:“快!進入廳中保護王爺。”
譚三站、朱盈盈應了一聲,飛身衝入花廳,常九也緊隨而入。
七王爺靠在一張背椅之上,臉色白裡透青,雙目微啟,注視廳外的搏鬥。
目睹七王爺狼狽之像,譚三姑心頭黯然,低聲道:“王爺,民女來遲了一步……”
七王爺目光轉動,看了譚三姑一眼,道:“還不算太遲……應該說你們來的正好……”
朱盈盈看到父王的形貌,完全似變了一個人般,不禁呆住了。
良久之後,才叫了一聲“爹”,直向王爺撲了過去。
譚三姑右臂一伸,攔住了朱姑娘,低聲道:“郡主,王爺身體不好,如何能禁得住你這一撲。”
朱盈盈流下淚來,緩緩跪了下去,抱著七王爺的雙膝,道:“爹,你怎麼病成這個樣子,女兒不孝……”
七王爺微微頷首,道:“起來,起來,爹還能看到你,心裡很高興。”
常九沉聲道:“郡主,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不要引動王爺的感傷。”
朱姑娘離王府的時間不長,但這些時日,給她的感受、歷練,強過王府中十年成長,心知常九之言,正確允當,立刻止住了哭聲,站起身子。
七王爺點點頭,道:“好,丫頭,你好象長大了。”
郡主道:“是!女兒懂事多了。”
“那就好……”七王爺說:“肖寒月及時而到,救了我一條命,以後,你要好好的聽他的話,不可自作主張。”
郡主點頭,道:“是!我去幫道長對付敵人。”
這時,肖寒月、閒雲大師、白玉仙,已經連斃了紅衣和黃衣少年,但三人並未退回花廳,反而並肩而立,目視中州四奇,道:“該諸位出手了?”
白衣韓成方身後的白衣少年,正要舉步,突然一個低沉聲音,遙遙傳來,道:“你們回來?”
中州四奇連同那白衣少年,聞聲轉身,飛越圍牆而去。
肖寒月道:“大師,要不要追下去?”
閒雲大師道:“情勢已漸明朗,決戰在即,用不著咱們追查,他們會找上來的。”
白玉仙道:“先救王爺要緊。”
三人轉身退回時,正聽得那藍衣少年慘叫之聲,傳入耳際。
原來,朱姑娘抖出“銀月飛霜”助戰,藍衣少年揮劍一擋,被郡主寶刃削斷長劍,墨非子及時一劍,刺入前胸要害,慘叫一聲,倒掉在地上。
七王爺目睹女兒技藝大進,心中高興,忍不住微微一笑。
這時,張嵐和剩下的九名侍衛一齊動手,儘快移去了排陳在花廳前面的屍體。
目睹自己苦心訓世的王府侍衛,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張嵐心中那份難過,簡直無法形容,忍不住老淚暗垂。
常九緩步行了過來,低聲道:“張兄,這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頂尖高手對決,我常某人走了半生江湖,可也沒有看到過這等高手搏殺,就算比咱們再有名氣的人物,只怕也無法支援十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