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藍衣少年撲向花廳時,把守廳前的侍衛突然張開了陰陽傘,轉動機簧,射出鐵箭。
六柄傘一齊張開,六支鐵箭,一齊射出。
這種機簧控制的鐵箭,本來有著很大的勁力,但藍衣少年劍勢快如輪轉,劍上的力道又大,劍勢展布,如光幕護體,六枚鐵箭,完全被封擋開去。
這陰陽傘上的機簧,就在傘柄的手把之上,連連轉動,六枚鐵箭,連綿射出。
六六三十六箭。
藍衣少年怒嘯一聲,劍勢疾轉,護住全身,人仍然向廳中衝來。
如此氣勢,如此武功,只瞧得張嵐雙眉皺起,低聲吩咐身側侍衛,道:“全力保護王爺”。取出子母金環,大步前行,堵在大廳門口。
他心中瞭然,絕非這藍衣少年之敵,能接下他幾劍,心中實無把握,但只求死在王爺被傷害之前,以全忠義之名。
藍衣人突破箭雨,逼近花廳前面,六個第一排的侍衛,已然亮出了兵刃,左手持傘,右手持劍。
六個人並排而立,有如一道人布的屏風。
藍衣少年一劍揮出,同時掃向六人。
六侍衛忽然一閃,側面遞出一傘。
傘尖銳利,有如刀刃。
這一招是肖寒月所授,還真的管用,六道尖芒閃動,竟把那藍衣少年逼得退了一步。
如若他們只用這一招拒敵,至少可以暫時阻止那藍衣少年攻入廳中,但他們棄傘不用,六柄劍同時攻了過去。
藍衣少年冷笑,劍勢伸縮打轉,但見寒光流動,帶起了一片血雨,只不過兩個回合,六個侍衛已全部伏屍廳前,血流五步。
張嵐只覺頭皮一麻,他全神貫注瞧著,竟然未瞧出這藍衣少年是如何把六個侍衛殺死的。
這麼看來,就算自己拼了這條老命,真不知能不能接下人家一劍。
這時,人影閃動,又有六個侍衛,由兩側合攏過來,擋在廳中。
張嵐見聞廣搏,多少瞧出了一點名堂,高聲說道:“你們聽著,用鐵傘拒敵,找機會放箭,不要和他拼刀拼劍。”六個湧上的侍衛,張開了陰陽傘。
就算張嵐不叫,他們也看到了剛才六個同伴的死亡經過,充傘拔劍,立刻丟命,現在,他們不再拔刀取劍,雙手運傘。
那藍衣少年在習練技藝時,對各種兵刃,胸中都有破解之法,但卻從未學過和持傘的人動手。
六柄傘張開,對著他不停的轉動,而且既不攻上,也未施放兵刃,藍衣少年不禁呆住了。
張嵐突然收了子母金環,也張開了一把傘。
藍衣少年果站了一陣,斜斜踏出一步,攻出一劍。
劍勢如電,刺穿了一支陰陽傘。
傘柄其長,長劍刺破了傘面,但動傷不到那執傘侍衛,那侍衛很機警,向後退了一步,轉動傘柄機簧,一枚鐵箭,急射而出。
雙方距離很近,這一箭去勢勁急,那藍衣人手中之劍,又被傘上鐵骨絆住,但那藍衣少年確有非凡的身手,長劍未收,張口一咬,竟把鐵箭硬給咬住。
但環伺周圍的侍衛,同時轉動了傘柄,五枚鐵箭疾射而出。
藍衣少年突然身軀前撲,整個人撲摔在地上。
鐵箭挾著破空銳風,掠身而過。
機警的應變雖然快速,但仍有一枚鐵箭射中左肩。
藍衣少年中箭之後,激起了狂野的殺機,長劍貼地急旋,轉了一個大圈,寒光過處,血珠濺飛,同時響起了幾聲慘叫。
這夥地一擊,斬斷了三個侍衛的雙足。
藍衣少年劍勢掃擊出手後,人卻一彈而起,直飛起了兩丈多高,猶在滴血的長劍,疾沉下劈,雙足同時左右踢出。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劍刺足踢之下,餘下的三個侍衛竟然無一避開,一箇中劍倒下,兩個被踢得飛出八尺開外,跌摔在地上。
這不過一瞬間的工夫,藍衣少年腳落實地之後,長長吸一口氣,抖抖劍上的血珠,人又舉步向前行去。
張嵐心中明白,此刻是自己拼命的時候了,大喝一聲,凝聚了全身的功力,疾衝過去,同時轉動傘柄,六枚鐵箭,連綿射出。
這是拼老命的打法,幾乎是和那藍衣少年同樣的標悍動作,把人也溶作兵刃施用。
雙方面一迎一來,迅速勁急。
藍衣少年劍勢揮斬,灑出一片劍花,邊綿射出的鐵箭,四枚被震飛,兩枚突入劍網,竟被他閃過。
長劍疾進,力道奇大,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