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將他拉入地道,迅速逃走。那知剛一使勁,體內真氣便向外急湧,妨不住“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巴天石和範驊拉著華赫艮用力一扯,三人合力,才脫出了“北冥神功”吸引真氣之厄。大理三公的功力,比之無量劍弟子自是高得多了,又是見機極快,應變神速,饒是如此,三人都是已嚇出了一身次汗,心中均道:“延慶太子的邪法當真厲害。”再也不敢去碰張東哲身子。
而木婉清則是經過這兩日兩夜的糾結,雖然接受了張東哲是自己親生哥哥的事實,但卻備受煎熬,竟是沉沉睡去,並未向幾人解釋此間的情況。
正在無法可施的當兒,屋外人聲喧擾,聽得保定帝、鎮南王等都已到來,鍾萬仇大聲譏嘲。範驊靈機一動:“這鐘萬仇好生可惡,咱們給他大大的開個玩笑。”當即除下鍾靈的外衫,給木婉清穿上,再抱起鍾靈,交給張東哲。張東哲迷迷糊糊的接過。華赫艮等三人拉著木婉清進了地道,合上石板,哪裡有半點蹤跡可尋?
張東哲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他不願改變原著的劇情,以免接下來無法獲得段譽角色的奇遇,二則是因為華赫艮三人的實力俱都不錯,能夠按照原著的劇情從他們身上吸收一些內力,也是相當不錯的。
保定帝見侄兒無恙,想不到事情竟演變成這樣,又是欣慰,又覺好笑,一時也推想不出其中原由,但想黃眉僧和延慶太子比拚內力,已到了千鈞一髮的關頭,稍有差池立時便有性命之憂,當即回身去看兩人角逐。只見黃眉僧額頭汗粒如豆,一滴滴的落在棋局之上,延慶太子卻仍是神色不變,若無其事,顯然勝敗已判。
張東哲雖不關心棋局的勝敗,但卻清楚這裡邊還有一場小小的機遇,便邁步走到兩人身側,觀看棋局,見黃眉僧劫材已盡,延慶太子再打一個動,黃眉僧便無棋可下,非認輸不可。只見延慶太子鐵杖伸出,便往棋局中點了下去,所指之處,正是當前的關鍵,這一子下定,黃眉僧便無可救藥。
第二百零一章 萬劫谷密洞
張東哲伸手便向鐵杖抓去,延慶太子的鐵杖剛要點到‘上位’的三七路上,突然間掌心一震,右臂運得正如張弓滿弦般的真力如飛身奔瀉而出。他這一驚自是不小,斜眼微睨,但見張東哲拇指和食指正捏住了鐵杖杖頭,延慶太子的內力便由他少商穴而湧入他體內。
延慶太子大驚之下,心中只想:“星宿海丁老怪的化功**!”當下氣運丹田,勁貫手臂,鐵杖上登時生出一股強悍絕倫的大力,一震之下,便將張東哲的手指震脫了鐵杖。
張東哲只覺半身痠麻,便欲暈倒,身子幌了幾下,伸手扶住面前青石,這才穩住。但延慶太子所發出的雄渾內勁,卻也有一小半兒如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他心中驚駭,委實非同小可,鐵杖垂下,正好點在上位的七八路上。只因張東哲這麼一阻,他內力收發不能自如,鐵杖下垂,尚挾餘勁,自然而然的重重戳落。延慶太子暗叫:“不好!”急忙提起鐵杖,但七八路的閃叉線上,已戳出了一個小小凹洞。
高手下棋,自是講究落子無悔,何況刻石為枰,陷石為子,內力所到處石為之碎,如何能下了不算?
延慶太子暗歎:“棋差一著,滿盤皆輸,這當真是天意嗎?”他是大有身份之人,決不肯為此而與黃眉僧再行爭執,當即站起身來,雙手按在青石巖上,注視棋局,良久不動。
群豪大半未曾見過此人,見他神情奇特,群相注目。只見他瞧了半晌,突然間一言不發的撐著鐵杖,杖頭點地,猶如踩高蹺一般,步子奇大,遠遠的去了。
緊接著雲中鶴擄走鍾靈,南海鱷神被張東哲用言語擠兌的前去追擊,其餘眾人各自散去。
而在回到大理城之後,午間王府設宴。眾人在席上興高采烈的談起萬劫谷之事,都說此役以黃眉僧與華赫艮兩人功勞最大,若不是黃眉僧牽制住了段延慶,則挖掘地道非給他發覺不可。
木婉清聽眾人談論鍾靈要成為張東哲的姬妾,越聽越怒,突地從懷中摸出一隻小小金盒,便是當日鍾夫人要張東哲來求父親相救鍾靈的信物,伸手遞到段正淳面前。
段正淳一愕,道:“什麼?”木婉清怒道:“是鍾靈這小丫頭的生辰八字。”持著金盒將張東哲一指,又道:“甘寶寶叫他給你。”
這金盒裡裝的正是鍾靈的生辰八字,段正淳一看之下,突然間心中一動,頃刻間便明明瞭這幾行字的含義:“寶寶於乙未年五月嫁給鍾萬仇,鍾靈卻是該年十二月初五生的,多半便不是鍾萬仇的女兒。寶寶苦苦等候我不至,說‘是兒不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