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主人,你就看好了!”
……
在界珠之靈大腳的指點下,黃眉僧不但一舉扭轉劣勢,反而還壓了段延慶一頭。
不過此時,段延慶號稱天下第一惡人,怎容得對方如此不斷弄鬼?他見黃眉僧的弟子破嗔一次次的在其師父和石屋之間跑來跑去,而棋盤上的局勢也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左手鐵杖伸出,向破嗔肩頭憑虛點去,喝道:“晚輩弟子,站開了些!”一點之下,發出嗤嗤聲響。
黃眉僧眼見弟子抵擋不住,難免身受重傷,伸左掌向杖頭抓去。段延慶杖頭顫動,點向他左乳下穴道。黃眉僧手掌變抓為斬,斬向鐵杖,那鐵杖又已變招。頃刻之間,兩人拆了八招。黃眉僧心想自己臂短,對方杖頭點了過去。段延慶也不退讓,鐵杖杖頭和他手指相碰,兩人各運內力拚鬥。鐵杖和手指登時僵持不動。
這麼一來,兩人左手比拚內力,固是絲毫鬆懈不得,而棋局上步步緊逼,亦是處處針鋒相對。
第二百章 脫困
武學之士修習內功,須得絕無雜念,所謂返照空明,物我兩忘,但下棋卻是著著爭先,一局棋三百六十一路,每一路均須想到,當真是錙銖必較,務須計算精確。這兩者互為矛盾,大相鑿枘。黃眉僧禪定功夫雖深,棋力卻不如對方,潛運內力抗敵,便疏忽了棋局,要是凝神想棋,內力比拚卻又處了下風,眼見今日局勢兇險異常,當下只有決心一死以報,不以一己安危為念。古人言道:“哀兵必勝”,黃眉僧這時哀則哀矣,‘必勝’卻不見得。
幸好此前在界珠之靈大腳的指點下,早早就佔據了不小的優勢,此時即便是稍落下風,也能撐上許久,畢竟兩人的棋力相差不大。
這場比賽持續了一日一夜,直到保定帝段正明帶隊來到石屋前,兀自未分勝敗。
在鍾萬仇、南海鱷神、葉二孃、雲中鶴合力推開石屋門口處數千斤的巨石之後,張東哲卻是拉著鍾靈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鍾萬仇忍不住笑道:“孤男寡女,赤身露體的躲在一間黑屋子裡,還能有什麼好事做出來?哈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
鍾萬仇大笑聲中,只見一個青年男子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正是張東哲,手中拉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畏畏縮縮的跟在其身後。
此時眾人已經聽說石屋內的兩人其實是兄妹,見到張東哲走了出來,不但衣衫不整,而且還牽了一個女子,只以為後者正是其妹妹木婉清。
保定帝滿臉羞慚。段正淳低下了頭不敢抬起。刀白鳳雙目含淚,喃喃的道:“冤孽,冤孽!”高升泰解下長袍,要去給段譽披在身上。馬五德一心要討好段氏兄弟,忙閃身遮在段譽身前。南海鱷神叫道:“王八羔子,滾開!”
鍾萬仇哈哈大笑,十分得意,突然間笑聲止歇,頓了一頓,驀地裡慘聲大叫:“靈兒,是你麼?”
群豪聽到他叫聲,無不心中一凜,只見鍾萬仇撲向張東哲身前,夾手去奪被他擋在身後的女子。此時眾人已然看清這女子的面目,但見她年紀比木婉清幼小,身材也較纖細,臉上未脫童稚之態,那裡是木婉清了,卻是鍾萬仇的親生女兒鍾靈。當群豪初到萬劫谷時,鍾萬仇曾帶她到大廳上拜見賓客,炫示他有這麼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兒。
張東哲擺出一臉迷惘的模樣,見到許多人圍在身前,認出伯父和父母都到了,忙脫手放開鍾靈,任由鍾萬仇抱去,叫道:“媽,伯父,爹爹!”刀白鳳忙搶上前去,將他摟在懷裡,問道:“譽兒,你……你怎麼了?”張東哲手足無措,說道:“我……我不知道啊!”
群豪均想:“大理段氏果是厲害,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將鍾谷主的女兒掉了包,囚在石室之中。鍾萬仇身大大理,卻無端端的去跟段家作對,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話說張東哲在石屋內不時展開凌波微步身法快速行走,藉此混淆視聽,以免段延慶察覺異常,直到後來黃眉僧與段延慶對弈之時,張東哲方才輕鬆下來,特別是兩人一邊對弈一邊比拼內力之後,他更是不用再做任何偽裝,同時也不需要出口支招,倒是閒了下來。就這樣過了許久,突然地面上一陣微響,緊接著石板掀開,就見華赫艮露出頭來。
此時,張東哲已然學著原著中的段譽在石屋中狂奔疾走,狀若瘋顛,華赫艮當即伸手去拉,豈知張東哲身法既迅捷又怪異,始終拉他不著。巴天石和範驊齊上合圍,向中央擠攏。石室實在太小,張東哲無處可以閃避,華赫艮一把抓住了他手腕,登時全身大震,有如碰到一塊熱炭相似,當下用力相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