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雁綰好奇在湊過去一看,只見畫紙上是一個面紗遮臉的女人,那雙有神漂亮的眼睛有點熟悉。
容雁綰目光一凝。
顧月齊。
看著燕池羽專注認真的模樣,畫中人活靈活現,可見繪畫者是何等的用心啊。
“燕池羽,這位是誰啊?”容雁綰故作不知的問了一句,伸手指著那雙鳳眸說道:“這雙眼睛很漂亮啊。”
燕池羽冷銳的目光盯著容雁綰,容雁綰臉色一僵,將手收回來。
隨即,只聽到燕池羽那溫和不少的聲音,“我家娘子。”看著畫像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柔,溫柔得想讓人毀掉。
“啊?你成親了啊?”容雁綰很是驚訝,看著燕池羽的側顏,“怎麼都沒有聽下人提起過。”
“你不過是個客人,有些事自然不會與你說。”燕池羽放下筆,指了指門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潤,“出去,若是再不請自來,我就將你趕出去。”
容雁綰臉色有些難看的做出去,迎著陽光,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成拳。
顧月齊那自信篤定的模樣深深映在腦海裡,時時刻刻嘲諷著她。
這點結果是意料之中的,若是燕池羽真的那麼好勾引,這王府裡啊早就塞滿女人了。
不過,兩年的時間,她就不信自己不能再燕池羽心裡佔據一個位置。
可惜啊,想象都太過美好了。
翻了年,燕池羽和自家父母啟程去了顧家。
顧月齊則是開始她行醫救人的路途。
燕池羽四處遊走根本就不在,容雁綰被困在王府裡,氣的那叫一個肝兒疼肺也疼!
……
順著海水漂泊,去到哪兒就是哪兒。
顧月齊曾遇上滔天海浪差點死在海里,也曾步入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裡當了幾個月的野人。
行到哪兒救到哪兒,唯一不變的條件就是眼緣,只要是看的順眼的人她就救。
她救過富甲一方的商賈,也救過身無分文的乞丐。
雖然任性,可也隨性。
炊煙裊裊的山村,顧月齊拿著一個夾雜了糠的饅頭啃著,漫步在不平整的土路上。
這個饅頭,摻了糠,硬邦邦的還拉嗓子。
這是窮苦人家才吃的東西,但對於飢一頓飽一頓的百姓,這可能是很不錯的美味了。
顧月齊搖著一塊饅頭走在田埂上,看著彎腰幹活的樸實百姓,蹲在一邊看著。
絕美穠麗的臉蛋一改,英氣颯爽,眉宇間一點紅添上幾分風流多情。
烏黑的發用布條紮起來,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很不起眼,交襟窄袖,下身是一條褲子,褲腿用布條子紮起,腳上一雙千層底的布鞋,身上挎著一個布袋。
遊醫的形象躍然眼前。
“燕公子。”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拿著鋤頭走過來,看著蹲在田埂上曬太陽的人,眼裡目光亮晶晶的,帶著崇拜。
“小丫,有事嗎?”顧月齊問了一句,再咬上一口饅頭,昨晚上睡晚了今天起遲了。
“那個……”小丫雙手絞著粗布製作的裙子,看著眼前宛若天上仙人的男人,鼓足勇氣道:“燕公子能不能陪小丫去趟河邊?哥哥和阿孃要幹活沒時間,小丫一個人去他們有不放心,阿爹才大病初癒,小丫想抓幾條魚給阿爹補補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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