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紫哪還有不明白他的打算,只是縱躍之間將二人的距離拉得更遠。
方清寒分心驅使著法陣如何能將其追上,又過片刻,陣盤之內五行氣勁耗盡,那些五彩劍輪化作點點光斑消散,顯出其急劇喘息的身形。
“好機會”霓紫暗道一聲好,口中輕念通靈咒,右手長劍一收,左手一顫,將白綾抖動著朝方清寒攻來。
方清寒稍喘一口氣看著漫天而來的白綾慌亂不已,白綾之上雪蠶絲泛起一抹抹閃光,將其視線遮蔽,他眼中盡是綾影,前方只有模糊人形,當空的孟鳥卻又不見了蹤跡。他心中一跳,想起一計,看看手中陣盤反手將其收起,竟然自須彌帶中拿出上次的銅鏡,輕聲念一段咒語又掐個法訣,那銅鏡驀然化作一道波紋憑空消失無蹤。
此時霓紫已攻到其身前,她在白綾後只是隱約見方清寒祭出一面古怪的銅鏡,思及自身的殺手鐧也未注意,仍然一震白綾強攻而去。
五道光華一閃,二人乍合又分,白綾力竭落地,露出內中二人。方清寒氣喘吁吁冷汗流了一臉,霓紫臉頰上幾縷散亂的青絲隨風搖曳,兩人中間懸著那隻孟鳥,左看一下右看一下,鳥臉上分明有著幾分不解。
“師叔祖,果真好手段,霓紫認輸了。”看著裙袖之上的兩個窟窿霓紫輕輕搖頭,淡然一笑又問道。“霓紫有一事不解,師叔祖是如何躲過我那靈鳥攻擊的?”
方清寒輕轉過身,支吾半天也未接話,只是手中法訣一散,霓紫視野中他的身影卻突然消散,再浮現時已是偏離原處一尺之距,接著一面銅鏡緩緩顯露出來,鏡面微斜,陽光折射之下似朧似幻。
霓紫見狀輕輕一笑,黛眉一舒,招呼孟鳥一聲,徑自轉過身走下臺去,倩影遠去,空中隱約傳來她的感慨。“敗在此等奇物手中也是不冤。”
方清寒微微一愣,看到守臺長老步上臺這才回過神來,待其宣完勝負將五寶簪插到髻上,一手捧著陣盤一手捧著銅鏡幾步跑下玉臺,轉眼間躲到雲羽子身後再不露頭。
“他那銅鏡卻是個好人事,竟有那等妙用!”朱罡列一雙眼賊兮兮的看著雲羽子,心中不知在打著什麼算盤。
郎飛輕輕一笑,道:“你這呆子,其他弟子的寶貝還好分說,若是惦記那小子的東西,怕不是天羽子都保不住你。”
呆子聽罷訕訕一笑,辯解道:“只是想法,心思而已,俺又未付諸行動,如何俱他。”
郎飛深深看他一眼沒有接話,轉頭靜待臺上爭鬥,下一場便該是他了,還不知對手如何,若是那築基境的對手少不了又是一場惡鬥。
時間緩緩流淌,過得片刻,臺上兩場比鬥也已完結,時已近正午,郎飛皺皺眉看了幾眼豔陽,向三人輕語道別,分開前方眾人登臺而去。
他上得玉臺,未待許久便見對面走上一個黃袍道人,生的面紅齒白,烏髻高挽,手上像模像樣的握著一柄拂塵。
郎飛在觀那道人之時,那道人也在苦著臉看他,眉宇間盡是愁苦之意。
“師叔祖,弟子凡訣子給您請安了。”黃袍道人心中悽苦,卻也不敢忘了禮節,若是惹得小祖宗不快,還不知會落得何等下場。
郎飛點點頭,深望他幾眼道:“你是符脈弟子?怎拿柄拂塵?想是要跟我過一過手上功夫?”
凡訣子慌忙擺手,將拂塵往後背一插,訕笑道:“弟子哪敢,師叔祖那等鋒利的鋼刺弟子可承受不起,還是比比符上的造詣吧。”
思及郎飛近戰之能,凡訣子連連後退幾步,自須彌帶中掏出一疊符籙,沒命的全部祭出,想給他來一個遍地開花,任其身法再如何靈便也難以抵擋。
郎飛瞅著漫天而來各種顏色的攻擊,嘴角劃過一絲淺笑,心道:“既然想要拼符,便如你所願。”他也不躲閃,同樣伸手自須彌帶中摸出一打符籙,將那些防禦用的土牆符、藤網符、水幕符統統祭出。
各色光芒閃現,異響不絕,土氣、水氣、火氣更有那木氣、金氣將臺上氣流攪的混亂不堪,時而化作小龍捲,時而化作綿雲煙。
待片刻之後符力消散,各色元力迴歸本源,凡訣子使勁瞪著兩眼探頭前觀,卻見那郎飛正安穩的站在土牆之後打著呵欠,他前方的一排土牆之上盡是些坑坑窪窪,雖賣相殘破可仍舊屹立不倒。
“我這些防禦符籙可還入得你們符脈弟子之眼?”郎飛見那凡訣子呆住,眼角輕挑,帶著幾分戲謔調笑一句。
凡訣子看看手中符籙,又看看郎飛面前仍未消散的土牆,哭喪著臉道:“師叔祖,您那土牆之符力渾厚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