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那李福升圍繞過他幹別的事,豈料一干太監就在他身邊站定,目光不善地盯著他看。
“錢公公,灑家好久沒見你了,近日可好?”見他面部微揚,傲慢至極,李福升也不打算跟他廢話,面上已沒了先前客套的笑意,冷聲道:“皇上查出錢公公你跟二皇子遇刺一事有關,還請錢公公跟灑家走一趟吧。”
那錢公公驀地傻在原地,見他表情不似開玩笑,心下一慌,忙搖頭,“不可能,灑家怎麼可能做這事,皇上一定是弄錯了!”
李福升對他的否認恍若未聞,只朝身後幾人擺了擺手,便有兩人出列,一人架著他的胳膊往出走。
“狗奴才,放開灑家,放開!你們知道灑家是誰麼?灑家可是伺候太后的錢公公!龜孫子,老子那會兒幹大事的時候你們還不知在哪個旮旯角討飯呢!”錢公公一邊掙扎一邊大罵道。
李福升朝那縛住他胳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二話不說,一個掌刀劈向錢公公的脖頸,那先前叫罵的人瞬間昏了過去,被一干太監幾乎是拖著往外走。
☆、77、浮出水面
77、浮出水面
錢公公幾人被張子宜帶到了刑部地牢;那裡有一處專門拷問犯人的刑具房。
當夜,守著刑房的幾個獄卒只聞裡面一聲聲悽慘叫聲響起;比那殺豬時聽到的豬叫還綿長;且伴著皮鞭清脆的聲音和鐵烙烙印在面板上烤焦的刺啦聲;慘不忍睹。
次日,刑部牢房便傳出錢公公猝死牢中的訊息。
聽聞此訊息後,太后身子一震,差點兒沒吐出一口血;起先是悶悶地喘了好幾口氣,過了稍許眼中悲痛才漸漸換上了釋然。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早知大晏帝對自己心懷不滿,若損失一個奴才可以減輕他對自己的恨意;也算值得。
落梅捕捉到太后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意和無情;心尖不由一顫。這次是錢公公;下一個會不會就是她呢?
蒼鑾殿。
大晏帝屏退眾人後,張子宜走上前,秘密地從袖中取出一沓紙遞於大晏帝面前,道:“回皇上,錢公公已經供出以前所有罪行,包括……包括陷害蓮妃被打入冷宮一事。”張子宜自然知道皇上最想要的便是關於陷害蓮妃的罪證,所以主動提及了一下,但他絲毫不覺得皇上現在跟太后槓上是一件好事,畢竟馮太后在朝中還是很有威信的。
見大晏帝只是快速地將那一沓紙上的東西瀏覽了一遍便收起來,張子宜不由呼了一口氣,看來皇上並不想跟太后正面作對。只是,此時大晏帝一雙眼睛明顯被冰霜覆蓋,寒冷至極。饒是張子宜已經多次見過大晏帝發怒的樣子,此刻也不由被那駭人氣息所攝,不敢抬頭。
大晏帝掃那地上半跪著的張侍衛一眼,先前不自覺散發出的怒氣已經悉數收起,嘴角緩緩一勾,“張侍衛,你今日帶來的好訊息應不止這一個吧。”
張子宜抬頭迅速掃了大晏帝一眼,見他面色已變回先前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想起昨個兒得到的訊息,面上微喜,回道:“屬下不負所望,按照皇上的指示行事,終於抓住了刺客!”
原來,大晏帝想的便是借錢公公幾人一事讓那潛伏的刺客自動露出狐狸尾巴。先前,專門讓李福升和張子宜明目張膽地去抓了那有嫌疑的錢公公幾人,那張子宜在滴玉宮發現白髮一事的訊息自然會不脛而走,若刺客潛伏在後宮內,就一定會在聽到這訊息後產生恐慌,進而有所行動。果然,張子宜派去盯著德馨宮的侍衛有了發現!
德妃身為四大正妃之一,宮中有八個使喚下人,其中四個太監四個宮女。就在傳出張子宜查出線索,大晏帝派人抓了有嫌疑的幾個老公公後,德馨宮一個叫安富貴的公公便趁著沒人的空檔偷偷溜出德馨宮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那暗中監視的侍衛自然是遠遠跟著,當想到此人若真是刺客定是武藝高強,幾人便不敢靠得太近,只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沒想到那安富貴躲進離東六宮不遠處的一個小林子裡,四下查探無人後迅速將一頭束好的頭髮披散開來,從懷裡掏出一面小鏡子,對著一頭的頭髮瘋狂地拽起來。
待到那安富貴一番瘋狂動作停止後又速速地返了回去。幾個侍衛到那小林子裡一看,才發現安富貴先前呆的地方,地上零零亂亂地躺著十來根花白的頭髮!原來那安富貴雖年紀不至三十卻早生白髮,且是長在了頭髮裡層,是以常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若不是他此時做賊心虛又怎會自露馬腳?
“……屬下沒先想到那安富貴竟有這般武藝,更不知他年紀不大卻早生華髮,這是屬下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