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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中的女人豈不會愈加不安分。只現在張侍衛既然提了線索,朕就不會允許那刺客繼續逍遙法外!”

李福升被這凌厲的氣勢驚了一跳,接下來的話讓他瞬間瞭然。

“李福升,朕派你立刻前去將尚工局的孫公公、內務府的林公公以及太后身邊伺候的錢公公抓起來,讓張子宜帶去刑部好生審問一番。那錢公公記得多招呼招呼。”說到最後,大晏帝一雙眸子佈滿陰鷙,聲音格外低沉。

李福升領命,只稍稍猶豫了片刻,低聲詢問道:“那錢公公好歹伺候了太后許多年,奴才怕……太后不肯放人……”

大晏帝表情不變道:“太后是個通情達理的,這次差點被害的可是她的親皇孫,你把其中的緣由同太后說清楚,朕相信太后自然會放人。”

哪裡這般容易?李福升心裡苦道,以後少不得要得罪後宮中最大的主兒了。

李福升先是同張子宜說了此事,那張子宜自然是個聰明的,馬上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抓那孫公公和林公公不過是順道,皇上針對的便是那福壽宮的錢公公。那錢公公跟在馮太后身邊數年,乾的齷齪事沒有百一也有十一,皇上早就看他不順眼,不過是礙著太后的面子才沒有動他,如今這麼個大好的機會擺著,皇上豈會錯過!

張子宜帶人去尚工局和內務府抓了那孫公公和林公公,而李福升則帶了幾個太監往福壽宮而去,畢竟侍衛是不合適去那福壽宮的,也只李福升這樣八面玲瓏的太監才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李福升去了福壽宮見了太后,先是恭敬地行了禮,不急不慢地說了些別的。

“皇上最近雖然口上不說,但奴才能看出,皇上還是擔心太后您的身子的。”李福升低頭彎腰道。“只是,最近後宮之中出現了二皇子遇刺一事,皇上才收不住那怒火,言辭難免摻了火氣,還望太后不要放在心上。”

太后本就為大晏帝對她不敬之事耿耿於懷,如今見皇帝竟派了大總管前來低聲下氣地說了這些,那先前攢著的悶氣也消散了不少,朝他淡淡嗯了一聲,道:“哀家知道這次明軒遇刺一事讓皇帝勃然大怒,只這事要慢慢來,乾生氣也沒用。”

“太后說得極是,皇上近日也稍稍平緩了心情,這不,張侍衛那邊剛剛找到了一些線索,奴才就來跟太后說了。”李福升又道。

“哦?竟已經有了線索?這是好事,敢傷害哀家皇孫的東西,皇帝絕不能輕饒!”太后驟然擰眉道。

聽聞這話,李福升心裡竊喜,面上卻有些為難,“皇上是查到幾個疑犯,只不過目前不確定,且都是有主子的人,皇上這會兒正為難著呢……”

“既是疑犯自然該早早抓去審問,皇帝何須顧著別人的想法,這宮中他最大,就算誤抓一兩個疑犯,別人還敢反抗不成?”太后一身威嚴盡顯。

李福升連連點頭,這才道:“既然太后都這般認為,那奴才就不需要顧慮了,張侍衛查出那疑犯之一便有福壽宮的錢公公。”說罷,小心抬頭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明顯一怵,片刻才反應過來,猛地一拍桌子,從軟椅上站了起來,因為站得太急,連椅子上墊著的繡牡丹軟墊子都被衣袍子帶到了地上。

“胡扯!”太后怒喝一聲,“錢公公跟隨哀家多年,對皇室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是疑犯!”

李福升額頭滲出冷汗,忙將先前張子宜在滴玉宮發現白髮絲一事細細說與太后聽。“皇上已經另外抓了其他疑犯。再說太后深居福壽宮中一心禮佛,奴才們是否懷了二心亦是沒有準的事。”李福升忙又補了一句道。這意思不言而喻,皇上絕不是針對太后您,而是這錢公公實在是有嫌疑,還可能是被其他人收買了。

這臺階給的足矣,且大晏帝既然打定主意要抓錢公公,就算太后要攔也沒了充足的理由,看清這一點兒後,太后自然不會多說,她還不會為了一個奴才將自己的大晏帝的關係搞得更僵。大晏帝什麼手段她也是見過的,能眨眼間便毀了花氏一家、廢了皇后,能在短短几年間於朝堂上發展自己的勢力,如今內侍衛總統將軍蔣少秋和左右翼前鋒統領常盛天雖說分別掌管一部分兵權,可這兩人還不是大晏帝一句話便可以換掉的事,大晏國的兵權基本上是捏在了他自己手裡!

李福升見太后怒氣微收,便福了福身道:“太后果然如皇上說的那般深明大義,如此的話,奴才就去辦正事了。”

那錢公公確實是個接近五旬的老公公,因為太后的特意恩准,平日裡可以在福壽宮周圍隨意走動,遠遠看見大內總管李福升朝自己這邊走來,心裡不屑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