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開,就看到千左門的門徒拿了一封信,急衝衝地走來,把信遞給宋明豔,沒辦法,雖然在這些門徒們的心裡,這個宋明豔來歷不明,可她手拿門主令,又受左雪大人的擁戴,他們不尊她為門主都不行。
信入宋明豔手,宋明豔信手就開啟了。
看罷,她將信遞給左雪,“京城,你說的那個肖公子,來信了。”
左雪大感意外,驚奇地啊了一聲,一邊喃喃自語地說,“他怎麼會來信?”一邊迫不及待地將信接過來,展開就看,信上內容很短,就倆字,來京,後面一個姓氏,肖。
左雪蹙著眉頭將信合起來,“他讓我進京。”
宋明豔說,“進京就進京唄,你在愁什麼?”
左雪說,“我雖然很盼望進京,也盼望見他,但是我也知道,他一來信,就證明京城有危險,他有危險,不然,他不會重新啟用這個身份。”
宋明豔是個行動派,她見左雪一會兒哀聲嘆氣,一會兒又憂愁滿面的,過了半天都還在惆悵嘆氣,糾結在,“他到底出了什麼事?”這樣的傻問題上,她直接把她的手腕一拉,命令的口吻說,“進京。”
宋明豔雖然跟左雪接觸的時間不長,可也知道她是個遇事猶豫,拿不住主意的人,如果不是千左門之前有千姬這個門主在,大概這千左門老早就得瓦解了。
宋明豔說進京,就一時一刻也不耽擱。
整理行囊,趕往京城。
而在宋明豔往京城趕的時候,封嘯天去了陵安城。
此刻的陵安城,兵荒馬亂,呂止言率一萬精兵攻入陵安城,陵安城內的白鷺一陣陣的嘶鳴長叫,騰空而飛,這個白鷺棲居的美麗都城,因為一場兵亂,又成群結隊地飛走了。
曾經的白鷺歸臣,如今的白鷺東飛,是一場宿緣,還是一場命定?
呂止言擒了安逸山、安夫人以及管家付先,陵安城主府也成了呂止言的戰利品,攻入城門的時候,呂止言下令一萬精兵駐守城外,不得擾民,不得擾城,所以,一番動盪血戰之後,城內的大小商鋪居民都在整裝待修,也有一部分地方是完整無好的,第一衣鋪雖然也在戰亂中受到了影響,但影響不深,這於軒轅凌而言,沒啥要緊,掌櫃的統計好資料,等下次軒轅凌再來巡鋪的時候給他看。
城主府裡頭,呂止言沒有坐在大廳的椅子裡,就坐在大院裡那個通向前廳的門前石階上,看著院子裡兵敗受傷的安逸山。
安逸山瞪著他,怒問,“是段蕭下的旨讓你來滅陵安,來滅我?”
這一句怒吼,驚天,泣地,鐵鳴崢崢,不甘之極!
呂止言道,“不是段蕭,是王爺。”
安逸山一愣,“雲蘇?”
呂止言道,“聖旨雖然是段蕭下的,可這主意卻不是段蕭出的,王爺從你陵安回京,命懸一線,他能放了你才怪,就算王爺心胸開闊,網開一面,不治你罪,那些大臣們也不會允許,所以,說到底,都是因為你自己,若你不讓他回京,不就沒這麼多事了?段蕭受逼迫,你受剿滅。”
安逸山何其精明事故的人,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皺皺眉,說,“你的意思是,當初不該讓王爺活著回京?”
呂止言一副驚嚇的樣子道,“我可沒說這話,你別亂扣罪名在我身上。”
安逸山看著他,問,“我女兒呢?”
呂止言道,“我哪知道你女兒是誰,在哪兒啊?”
安逸山說,“我女兒嫁給了……段家軍中的非池。”
呂止言笑道,“哦,安箏,不,是柳纖纖。”
安逸山沒聽懂,瞪著一雙圓盆般的大眼睛,問,“什麼意思?我女兒就我女兒,什麼柳纖纖?”
呂止言道,“那不是你女兒,那是柳纖纖。”
安逸山驚道,“不可能!”
呂止言看著他,把呂府裡那一幕真假安箏的事說給了他聽,當然,真假安箏的事是因為真假朱禮聰一事引起的,自然也帶起了真假朱禮聰一事。
安逸山聽罷,伸手摸了一把臉,“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不是朱禮聰?”
呂止言道,“嗯,不是。”
安逸山一下子就激動起來,大吼,“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
呂止言攤攤手,說,“事實證明,你認錯了,因為連薛丞相和肖太師都說了那人不是朱禮聰,是你認的準還是薛丞相和肖太師認的準?”
安逸山猛地往後趔趄好幾步,手掌死命地按住眼眶,痛苦後悔之極,他突然一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