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子將許碧如擁在懷中,按著扣住她殷紅的唇瓣,吸吮她嘴中的甜蜜,只是 當他抬起頭來,輕吻著她額上細膩的肌膚並來到她堅挺的鼻樑時,他注視著許碧如晶瑩 且黑白分明的大眼,霎時羽荷那似透明且靈性的剪剪瞳子驀地襲入他腦海“怎麼了?” 許碧如對他突然怔忡的神情感到不解。
“沒……沒什麼!”他用甩頭甩掉那雙眼眸幻象,“這兒不是親熱的好地方。”他 看向那些仍爭執誰與誰配對的朋友,“我們到樓上去。”
他擁著她步上二樓,一些友人注意到他們的舉止,開玩笑的吹起口哨,一下子大家 開始鬧烘烘的,且調侃話全起。
許碧如不在意的還送給他們一個飛吻,培德則笑而不語,這群好友偶爾也會成損友 ,大家都習慣了。
“你們自便,我們也自便,我們會自己打點自己的。”祖傑笑呵呵的打趣。
“是啊,是啊!”大夥的附和聲再起。
“謝謝。”培德露齒一笑,擁著許碧如朝他的臥室走去,今晚他只想好好發洩一番 ,而且他也衷心希望,羽荷那張清麗的臉龐別再出現在他的夢中。
第五章
站在溫室內,羽荷小心翼翼的檢視自己種的各式花卉,她輕輕抹掉頰上的汗珠,微 笑的看著身前這株高約一點五公尺約五指茄,紫色的花再配上其黃色的果實,而果實的 中間基部,造形奇特可愛,就如其名似的,在類似葫蘆的主體下有五個小指頭,整個感 覺令人喜好不已。
她輕輕的撫觸果實,大自然是奇妙的,它孕育出的繁花種類形態萬千,令人愛不釋 手。
她更往裹走,這一小區是高雅脫俗的紅花海芋,她一樣細細審視一番後才續往前走 。
株高約三尺的瑪腦珠繁茂的佇立在她前面,橙色與綠色的圓珠在綠葉的襯托下,有 如聖誕節所裝飾的珠子,令人更覺喜愛。
再走過去則是五花瓣的木長春,花瓣有如畫染的塗上一層粉白,再配上紅豔的心心 ,更增愛憐,羽荷忍不住的伸手輕撫。
這是她的世界,一切喜怒哀樂都可以向花暢所欲言的世界。
“九天了,他都沒再來找過我。”她悲哀的看著花道,“我錯了嗎?是我將他推開 的嗎?你能告訴我嗎?”
搖搖頭,她不知所措的輕撫著花瓣,“你知道嗎?這九天的時間突然變得好長,我 一且在等著他來,可是在內心深處,我卻明白的知道他是不會來的,很矛盾是不?我似 乎經常如此是不是,花兒?優柔寡斷的這份情愛該如何取捨才對?也許我該放手去愛? 又或許我該離他遠遠的,再回美國去?我真的好傻是不?這樣來來去去的,躲得掉他的 人卻躲不掉自己的心,我該如何是好?”
隨著這樣一句句的自言自語,羽荷積壓的情緒就更為悽苦,奪眶的淚水亦滴落於花 瓣。
“也許你該給彼此一個機會。”徐淑子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
聞言,羽荷急急忙忙的拭去淚水。
“羽荷,你真的要這樣下去嗎?”
“徐媽,這事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我們不要再說了好嗎?”她哽咽的道,“何況, 他也不會再來找我了。”
“是嗎?”徐淑子含笑的將手上的長形盒子交給她。
羽荷接了過去看到在盒中躺著的是一枝粉嫩的桃花,“又是林訓民?”
徐淑子搖搖頭,“他送給你的一向是代表愛意的花卉,可是桃花是長壽的代表,你 認為呢?”
羽荷笑顏逐開的著著她,“是珞德?”
“嗯。”她點點頭,“他正在客廳等你呢。”
羽荷開心的轉身,然而在雀躍的走了幾步後,她倏地停下腳步。
“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見面要說些什麼?”她無措的看著徐淑子。
“羽荷,別再想那麼多好嗎?”徐淑子心疼的道,“就一次順應一下自己內心的聲 音,好嗎?”
“徐媽,可我……”羽荷躊躇的看著她。
“或者你該先見見他。”不再讓羽荷有猶豫的機會,徐淑子徑自拉了她朝前廳而去 。
培德獨坐於客廳,俊美的臉上同樣有著遲疑未決的神色。
在前天和許碧如一番巫雲過後,他的心非但沒有得到解脫反而更想念羽荷。
在昨天一天的思考後,他決定邀請羽荷當他單軌帆船費的夥伴,藉此多接近她以解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