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床坐在地上睡著。
範遙看到她的臉,心中先是一驚:紀曉芙?不,不對,她早就死在滅絕的手下了。是了,這是楊逍的女兒楊不悔,而不是那個被梨亭深愛的女人,那個被他憎恨的女人。
他怎麼能不恨她?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自己苦盼不到的,可是呢?被同跟自己打賭輸掉的楊逍稍加誘惑,她便捨棄了自己的未婚夫,欲拒還迎地投入了楊逍這個美男的懷抱。
殷梨亭這個男人是有些木訥,有些老實,有些無趣,可他就是喜歡他,心疼他。紀曉芙偷偷懷了楊曉的孩子,範遙知道自己的做的事註定會讓這個死心眼的男人傷心,所以他才改變容貌遠離故土藏在敵人之中,隻身犯險作為奸細,用另一種能讓自己忘記殷梨亭的身份活到現在。
範遙抽身入室,將楊不悔點了睡穴,將她抱到外室去安睡。當他回到裡屋時,殷梨亭已經被他驚醒了,只是全身癱瘓,即使敷了黑玉斷續膏,也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動彈。
“你是誰?!”
範遙見自己嚇到他,連忙把臉上假臉抓了下去。“梨亭別怕,是我。”掀開假臉之後,露出來的是一張美俊光潔的面龐,一顆淚痣點綴在眼角,很是容易讓人動情的模樣。
殷梨亭見了他,平日的好脾氣一掃而光,比對上楊逍那個惡賊還要惱怒上幾分。“你這明教的魔頭敗類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你又罵我,每次見面你都罵我。不是魔頭就是敗類,我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讓你恨我成這樣?”
殷梨亭惱紅了臉:“你不知道羞恥,當年你居然扮成姑娘,騙我的婚約。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
範遙怕他氣壞了身,點了他的穴道:“我扮成姑娘是真,十五六歲玩心重些,可是,是你窮追不捨的非要同我成親的,你那麼死心眼,跟頭牛似的,我拗不過你才同以了親事······可一知道我是男子,你便轉頭答應了同紀曉芙的婚事······算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
殷梨亭轉頭:“不干你的事。”
見他不說,範遙只得自己上手檢視:“大力金剛指,這是趙敏的手下動的手是不是?”
殷梨亭沉默了下:“是帶著元兵的高手沒錯,與抓走青書侄兒的人是同一夥。是不是叫趙敏的指使,我就不知道了。”
範遙氣得撂下臉:”那個丫頭居然敢弄傷你,我這就去找她算賬。”說著他便走7。殷梨亭只知道他是明教中人,但不知道他的能為究竟有多大。”哎,你別去,無忌他一一”窗扉扇動著,殷梨亭有些無力地看在頭上空空的屋頂,他又是這麼自顧自地走了,無奈的眨眨眼,倒是先把自己的穴道解開了也好啊。
第21章 萬安寺
範遙氣歸氣,可他沒有生氣得連腦子都丟了。這件事最好做得既收拾了趙敏,又能幫上教主的忙,那才叫出彩。
以自己對玄冥二老的瞭解,鹿杖客好色,鶴筆翁嗜酒,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在他們身上存放著,這事還得先從他們那裡下手。
範遙回到萬安寺中,把人皮面具貼好,繼續扮演啞巴醜八怪苦頭陀。
一日深夜,趙敏已經睡下了,範遙潛入她的閨房之中。他手上凝聚內力,用獨特的手法把趙敏的昏睡穴點住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連人帶被扛到鹿杖客的房間中。
此時鹿杖客正奉著趙敏的命令帶人在萬安寺中來回巡視,防備無忌率眾來劫人。
將趙敏塞到床上之後,範遙將鶴筆翁引了來。玄冥二老雖然不是東西,但他們師兄弟之間感情最深,範遙今天這計劃就是利用他們之間的感情,騙取解藥。
鶴筆翁一瞧見趙敏躺在鹿杖客的床上,當時腦子就“嗡”的一下。雖然趙敏身上衣服齊整,可她出現的地方也太不當了些。他心中叫苦:“師兄啊!你這回可闖了大禍,這、這,你我項上人頭都要不保了!”
見趙敏是被人點了穴道昏迷不醒,鶴筆翁懇求說:“苦先生,我把郡主娘娘送回房去。這件事不要同別人說。我們兄弟的命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您有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成不成?”
範遙裝出不情願的樣,鶴筆翁許天許地地再三懇求,範遙這才愁眉哭臉地點了下頭。
鶴筆翁剛要動手搬人,範遙攔住他,做個手勢,意思先要好處。
在王府之中,範遙的地位遠高於玄冥二老,鶴筆翁想不出了拿什麼討好他。
“錢?”
範遙搖了搖頭,接著指指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