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動了動嘴皮,又說,
“哎,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也透點風給我啊……”臉色詭異,目光閃爍著猥褻般的好奇。
“啊……什麼……你要知道什麼?”年小蝶依舊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婚事當中,她簡直要昏了!
強撐著精神搭理敏貞。
“唉,這裡沒人,正是說話的好地方。你就給我說說,說說那件事,喏,就是那件麼……”
小蝶被她曖昧的眼神搞混了,顯然摸不清方向。
“哪件事?”
敏貞敲了她一下腦袋,怒罵,
“真是榆木腦袋!”
“太子唄!”
少女立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花。搖晃了兩下,咬牙板著一臉慍色,沉聲:
“沒有的事兒。”
“嗨,你個小蹄子,還想瞞我?那拉氏都跟我說了,嘖嘖嘖……真是香豔如三流書坊的俗麗小說了……”
少女聲音發顫,“她……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哎喲,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嘛,不過如此,嘿嘿,我真是有些佩服你了,看似清純,沒想到卻都是裝出來的。嗯,野心不小,居然想直接誘惑太子,唉,沒成功,才又巴結使了手段勾引十四爺的吧……嘖嘖,你也算蠻有眼光的……”
小蝶氣得發抖,“她……她和你說的?這些都是四福晉和你說的?”
敏貞沒發覺她的氣急敗壞,恬不知恥地拍著她肩頭,“其實你也沒錯啊,我可以理解。女人嘛,哪個不想生活得好一點?利用自身本錢原本無可厚非,可是,小妹,別怪我這個姐姐沒提醒你,你可是過於操切了……操切?你懂不懂?就是做得太急了,得罪了別人!”背轉過身,佯裝出一臉痛苦。
少女此時已壓抑住怒氣,順著她的話溜邊問:“別人?我得罪了誰?”
敏貞猛地回頭,驚叫:“我剛才誇你,怎麼現在又變笨了?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對頭是誰?”
“哼,生平不作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有什麼對頭?難道你一定要我揪住那個謠言的始作俑者你的好姐們那拉氏不放嗎?”
“什麼謠言,什麼始作俑者,我可是什麼都沒說。”敏貞突然乖覺地閉緊嘴,一如清朝上流貴族們面對可能肩負的責任時的態度——徹底的撇清,事不關己。
“難道到了現在,你還要告訴我說,那拉氏,也就是四福晉她本人和這些流言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唰地一下,少女站起了身,臉上出現從沒有過的憤怒。要換做在二十一世紀,她怎麼樣也要蒐集到證據告她個誹謗,不過,也就是氣話。真要在現代,很多人都會選擇放棄自己的權利。為什麼呢?很簡單,耗不起。除了高昂的律師諮詢訴訟的費用外,就是時間和精力。粗淺曉得些法律的她腦中倒是深深刻劃著三個月,六個月,一年之類的字眼,往往這些時間段還只是案件審理中間最為簡單的一個環節,正常算來,再普通的判案,估計最快也要個一年兩年。有錢有閒的人是可以耗得啦,換做尋常百姓,誰有這個功夫?居家過日子辛苦掙錢養家買房供子女讀書都來不及,誰發得神經,把錢砸在這種“意氣之爭”上?
想想幾百年後,她嘆。看看大清朝,只得再嘆。
“唉,小妹,你也別垂頭喪氣的,我來跟你說個秘密,你這個十四福晉,其實還沒完全敲定……”
“當真?”年小蝶雙眼放光,主動抓住敏貞的手,好像攀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女人只顧自說,沒發現她興奮的異樣。“要想保住你十四福晉的位子,你現在唯一要去做的事就是——”說著走到桌邊蘸了墨汁寫下一個“四”字。
“當然嘍,可能你覺得委屈。可是,這就是地位卑賤者必須去做的事啦。只要巴結上這位主兒,兜住那些對你不利的謠言、留言,堵住它們,不再任由它們流散漫布開來……也就是不要傳到上邊……上邊?你懂不懂,哎呀,再和你說清吧,就是十四、四爺他們老孃、她的老婆婆耳朵裡,你就是十成十的安全的啦!到時,等你做了十四福晉,和那位平起平坐了,也就可以給她臉色看了?”
“你不是和那拉氏要好的麼?幹嘛這麼幫我?”她聽得疑心不禁反唇相譏。
“要好也分三六九等啊,譬如說,現在我就正在和你要好著,我不是正喚你小妹麼?再說,她那副笑裡藏刀的嘴臉,我也早就瞧不慣了……”
“我還是有個疑問,四福晉怎麼會對我不滿呢?”
“嗨,你這孩子就是實心眼。什麼福晉,什麼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