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帽,雙手扶著肚皮一個大圓圈的樣子。父親曾經告訴她,那穿龍袍,佩玉帶的是個什麼王爺,整座院子都是為了供奉那王爺才修的。
那時候,她很小,也很痴。她總是很早很早地起了床,去巷子裡挨著牆根慢慢地走。她很怕呆在院子裡。每天早晨,小城裡都會有人挑著擔子在大街小巷叫賣。出門早些的,自然是賣蔬菜、肉類的。出門晚些的,就是賣針線、布匹和日常用雜貨的了。她很少去看那些賣貨的擔子。她沒有錢去購買自己渴望得到的東西。她照倒是挨著牆根走,讓那貨郎挑著擔子吱吱扭扭地走中間。如果是賣早點的擔子,照例後面會跟著一群嘰嘰喳喳地鬨鬧的孩子。那是些穿綢布衣的有錢人家的孩子。那些富家子弟吃慣了貨郎賣的香噴噴的食品,一個個饞得要命。貨郎一邊挑逗嘴裡的流口水的孩子,一邊拉長聲音大聲的叫賣:“饅頭,包——子,回籠麻花餃,驢——打——滾喲……”那貨郎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