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花要開得有氣節,更要有風骨。梅子是個堅強的女孩,請不要讓我流淚……”
雪花一片片落在花瓣上,瞬間化作水滴,又聚合成一顆亮晶晶的水珠,從花芯間滑落,就好似無語的淚,漸漸融化了一大片的積雪。
“重哥哥,重哥哥!”這聲音一直在枝間縈繞,只是這世上已無人再能聽到……
這正是:
雪漫銀山照千暉
風飄萬樹似雲回
眉宇難掩花濺淚
情將熱血報寒梅
各位:劉重踏雪尋梅的故事咱就先說到這裡,餘下的故事都只能算是後續,我老瞎子也只能簡略地給大家做一交代。
話說風蕭雪霽。這時候,從樹下突然鑽出個扶杖的老者,這老者是誰?正是土地神!只見土地神看了看劉重,跺著腳說道:“糟了,糟了!這大雪鋪天蓋地,障住了老神的雙眼,如今琢兒他凍死樹旁,看來老神我又要難逃責備。我先別管那麼多,還是先找七女和董永報信去罷!”
土地神說罷,將身子一扭,便不見了蹤影。
再說香貽和昭武。
這一夜,香貽突然從夢中醒來,她推著昭武說道:“郎君,快醒來!”
昭武揉著惺忪的眼睛問道:“娘子,三更半夜,有什麼話明日不好講?”
香貽坐起身說道:“為妻剛才做了個夢,夢見重兒他被困在了雪中,忽然一團火光迎面襲來,為妻又看見了一封家信。”
昭武打了個哈欠問道:“是何人所書?又所言何事?”
香貽回憶了一下說道:“這封書信本是大伯昭文寫給你我的,雖然並未言及什麼要事,可言語之間好像是對重兒十分地讚賞,最後又道出了一番手足之情。”
昭武聞聽立刻側起身說道:“如此說來,重兒他在京城一定是與吾兄長昭文來往密切,或許是就住在他家中。”
香貽沉思了半晌說道:“現在年關且近,重兒他一晃離家已十月有餘,為妻還真的替重兒擔憂起來。”
昭武抖了抖精神說道:“我看你就是思兒心切,故有此夢。要不咱們明日便往京城上卿大人府裡走一遭,這樣我們一家三口才好團聚!”
香貽想了一下說道:“郎君離家多年,必是思念父兄家人,趁這次上京之便,正好回家探望。”
昭武迎合道:“娘子不說,為夫亦有此意!”
單說第二天一早,昭武牽出了他的赤汗火龍駒,又隨身帶了些盤纏,兩夫妻安頓好了家人,這才同馬望北而行。
不知是昭武回家心切,還是這寶馬跑得快,還沒等日到當午,他們早已經出了雲南地界。
這馬兒剛剛踏上一條幽僻的小路,在道路的前面,突然騰起一團青煙,赤汗火龍駒受驚,縱蹄一躍便跳到了路旁。
這時,青煙中現出一位扶杖老者,這老者攔住馬開口便道:“七女呀董永,老神到處尋你們不見,原來你們竟到了這裡!”
昭武勒住馬頭問道:“老人家,我們素不相識,你又為何攔我馬首?”
這老者急得在願地轉了個圈說道:“香貽呀昭武!我乃是人間土地,琢兒——重兒他出事了。”
香貽聞聽,她攀著昭武的肩膀探出身來問道:“重兒他出什麼事了?”
土地神用竹藤柺杖望地杵了杵說道:“老神對重兒他關照不周,今令重兒他凍死在了白鰭山下。”
昭武將馬鞭一揚說道:“白鰭山哪裡?望土地速速帶路!”
土地神看了看昭武胯下的赤汗火龍駒說道:“就算這馬兒晝夜賓士,若想到白鰭山,也少不得十天半月。”
香貽跳下馬來跪地說道:“求土地施展神能,助我夫妻速往白鰭山!”
土地神向昭武指了指說道:“你二位速隨我來!”
昭武下了馬,與香貽一起緊隨在土地神身後。這時,土地神轉過回身來,單掌望地一拍,只見落掌之處頓時騰起一團白霧,瞬間便將三人託舉在了空中。
土地神這一掌可不得了!他使的是倒運乾坤掌,霎時間時空逆轉,江河倒流,只一眨眼的工夫,他們就落在了一棵開滿梅花的老梅樹前。
香貽和昭武一眼便看見劉重正抱著梅樹,一動不動。兩人邊喊著劉重的名字,便向前奔去。
可是,無論香貽和昭武如何奔跑,他們始終是在距劉重一丈開外的地方,就是近不了身。
這時,土地神在一旁說道:“香貽呀昭武,你們這樣奔跑下去也徒勞,因為此時重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