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赤汗火龍駒,所以前邊的馬轎是閒著的。最後邊的貨車看來分量不輕,是拴著兩匹馬拉的。
有人說了:昭武不屬於是淨身出戶嗎?怎的還帶這多東西?
這話,我老瞎子不厭其煩,再給大家解釋幾句。
這昭武要空手出門,這話不假!可他現在已經成了親,人家新娘紅杏不幹吶,人家嫁到劉府,是帶著不少嫁妝來的,如今要搬家,新娘子沒說什麼這就不錯了,嫁妝和隨身的細軟衣物什麼的,總是不能不帶吧!所以這貨車是必不可少的,至於具體都裝了些什麼東西,這裡邊涉嫌個人隱私,我老瞎子就不便多說了。
話說這除了三輛馬車之外,還有個由十幾人組成的馬隊。甭問,這些人就是昭武的這幫江湖朋友,是跟隨昭武一塊去創業的,這其中,就有劉府的家丁——朱騫和呂良兩位。
話說昭武帶著馬隊,護擁著三輛馬車,一直向西出了城門,又走了半個時辰,眼見前邊不遠處有一處用木杆搭建的涼亭,涼亭的棚頂是用茅草覆蓋的。別看這草亭又簡陋又不起眼,這可是洛陽城與異縣交界的標誌,因為此處離洛陽城剛好是十里之遙,故而人們習慣地稱作“十里長亭”。
昭武帶領著一行人馬又轉過了一段彎路,這時候昭武看見在長亭處的路邊上停放著一抬大轎,轎旁邊站著八位壯漢,他們一個個衣著整齊,都是穿著清一色的俑裝,令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座八人抬的官轎,轎中之人,一定是個朝中的大官。
昭武一馬當先,他見離官轎且近,開始猶豫起來。昭武在想什麼?昭武在想:這若按朝中的律令,平民百姓若見了官轎理當避讓,可這官轎卻停在路旁,路又不是很寬,根本無法避讓。我如果這麼就站住,倒還可以,因為我身上沒帶兵器,我的那把三環捲雲刀還在馬轎上放著呢!可後邊的這些個兄弟們不懂這些規矩,他們的手上都有兵刃,一個個扛槍背刀的,正護衛著車馬前行。如果他們要是往官轎前一圍,這可就有弒官之嫌,論罪可是要殺頭的。
昭武正這樣想著,心裡一緊張,不知不覺就帶緊了韁繩。這馬見主人拉緊了韁繩,四蹄咯噔就站住了,這馬一停下腳步,這下可把昭武驚出一身的冷汗。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轎簾一掀,從裡邊閃出一位頭戴烏紗的官員。昭武定睛一看,不禁心中大喜,原來,從轎中走出的這位,正是自己的哥哥昭文。
昭武一見是自己的兄長,忙翻身從馬上跳下來。
這時,只見昭文上前二話沒說,一把拉住昭武的衣袖,直奔草亭走去。
兩人進了草亭,各自在石墩上坐下。昭文這才放開手說道:“為兄前日在朝中聞家父言說二弟意欲離家之時,似乎是心有不悅,故而今日得知二弟行將動身,並未敢過府相送,只得打轎在這十里長亭迎候二弟,以敘離別之情。”
昭武看了看哥哥昭文,一臉歉意地說道:“小弟知道自幼對家父多有拗逆,不夠孝順,此次我執意要自立門戶,家父他肯定放心不下,可小弟我為了此事已圖謀了多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日小弟又令哥哥兩頭作難,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昭文哈哈一笑,打斷了昭武的話說道:“家父的用意你當然應該明白,正所謂是望子成龍,天下如一也!可人各有志,又豈能一意而沽天下?今日為兄在此私會於你,正是要一敘此懷,兼藉機權當是兄長送賢弟一程。”
昭武抱了抱拳說道:“哥哥良苦用意,真令小弟我舍之不下!”
昭文向後一挺身笑道:“你我乃手足兄弟,何出此言!”
說罷,昭文從懷中取出一對金麒麟,端在掌上說道:“這對麒麟乃是為兄婚前蒙花夫人所贈,雖然當時聽家父言說這麒麟乃是雌雄的一對,有護佑官運之能。而以兄長眼中看來,這姿態分明是一對文武麒麟,正與你我相對應,因此上哥哥今天要將這對麒麟拆散,你我各留一隻,以寄兄弟之情。”
昭文說著話,便將雄的武麒麟交給了昭武。
昭武接過麒麟,納在懷中,又與兄長昭文相擁告別。
話說昭武和昭文兩人出了草亭,昭武守在轎旁攙扶著哥哥昭文上了轎,又一直看著大轎顫顫巍巍轉過了那道彎路,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這才含淚上了馬,繼續趕路。
昭武這一路上帶著十幾個兄弟護擁著三輛馬車,感覺還真像是押鏢一般。雖然說昭武這一行人自打過了十里長亭就一直順順當當,並無話可說,可昭武還算是個細心的人,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馬隊後面總是跟著一個怪人,這怪人騎著一頭黑驢,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