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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金不換大駭之下,凌空一個斛鬥,堪堪避開,怒喝道:“你這是做什麼?”

冷三道:“憑你也配支使我。”說了七個字後,便似已覺說得太多,往地上重重啐了一口。金不換氣得目定口呆,卻也將他無可奈何。

這時雪地上兩人已對拆了數十招之多。沈浪與金無望兩人必是隻有閃避絕未還手。沈浪雖有累贅,幸好半面美婦懷中也抱著一人,是以他身法尚流動自如。那邊金無望卻已有些對連天雲剛烈的拳勢難以應付,只因有守無攻的打法,委實太過吃力,除非對方武功相距懸殊,否則定是必敗之局。

李長青眼觀六路,喃喃地道:“這少婦必是塞外神龍之女柳伴風,不想她武功竟似已不在‘華山玉女’之下,她夫婿鐵化鶴身手想必更見不凡,由此可見,江湖中必定還有甚多無名的英雄……但她夫妻終究是名家之後,這少年卻又是誰?倒委實令人難以猜測。”

要知沈浪自始至終都未施出一招,別人自然無法瞧出他武功。李長青目光轉向金無望瞧了半晌,雙眉更是愁鎖難展。

突見那半面美婦柳伴風倒退數步。她早已打得香汗淋漓,胸中也喘息不住,但仍未沾著沈浪一片衣袂,此刻戟指嬌叱道:“你……你為何不還手?”

沈浪道:“在下與夫人素無冤仇,為何要還手?”

柳伴風道:“放屁!此事若不是你做的,人到哪裡去了,你若不解說清楚……”

沈浪苦笑道:“此事連在下都莫名其妙,又怎能解說得出?”

柳伴風頓足道:“好,你……你……”

咬一咬牙,放下那孩子——亭亭早已嚇得哭不出了,此刻雙足落地,才放聲大哭起來。柳伴風瞧瞧孩子,瞧瞧沈浪,眼中亦是珠淚滿眶,突然彎下身子抱起她女兒,也輕輕啜泣起來。

沈浪仰天長嘆一聲,道:“真相難明,是非難分,叫我如何自處?夫人你若肯給在下半月時間,我必定探出鐵大俠的下落。”

柳伴風霍然抬起頭來,目光凝注著他。

那邊金不換又想發話,卻被冷大、冷三四道冰冷銳利的目光逼得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只見柳伴風目光不瞬,過了半晌,突然道:“好!我在沁陽等你。”

沈浪轉向李長青,道:“前輩意下如何?”

李長青沉吟半晌,微微一笑,道:“我瞧冷家兄弟對你頗有好感,想必也不願與你動手,只是我那三弟……唉,除非你能將花蕊仙留下。”

沈浪道:“在下可擔保她絕非是傷金振羽一家的兇手。”

連天雲雖在動手,耳朵也未閒著,聞言怒喝道:“放屁!老夫親眼見到的……”

沈浪截口道:“前輩可知道當今天下,已有許多絕傳的武功重現江湖,前輩可知道安陽五義乃是死在紫煞手下,鐵化鶴卻絕未動手?在下今日不妨將花蕊仙留下,但在真相未明之前,前輩卻必須擔保不得傷害於她。”

李長青手捻長髯,又自沉吟半晌,慨然道:“好,老夫便給你半月之期。

半月之後,你且來仁義莊一行,鐵夫人也可在敝莊相候。”

柳伴風手拭淚痕,點了點頭,李長青輕叱道:“三弟還不住手。”

連天雲猛攻三拳,後退六步,目光仍忍不住狠狠地瞪著金無望,金無望仰首向天,只當沒有見到。

金不換忍不住大喝道:“沈浪雖可放走,但那廝可是快活王手下,卻萬萬放不得的。”

沈浪道:“你留得下他麼?”

金不換怔了一怔,道:“這……這……”

沈浪一字字緩緩道:“無論他是否快活王門下,但各位既已放過在下,便也不得難為於他。在下若無他相助,萬難尋出事情真相。”

李長青嘆道:“那位兄臺若是要走,本無人能攔得住他……”

突然一揮袍袖,道:“事已決定,莫再多言,相煩鐵夫人扶起那位花夫人,咱們走吧。”

沈浪向冷家兄弟含笑抱拳,冷大、冷三枯澀的面容上,似有笑容一閃,但目光望見金不換,笑容立時不見了。

金不換乾咳一聲,遠遠走在一邊,更是不敢接觸別人的目光。李長青瞧了他一眼,忍不住搖頭嘆息。

人群都已離去,阿堵方自一挑大拇指,又大聲誇道:“沈相公果然夠朋友,危難時也不肯拋下我師父,難怪師父他老人家肯對沈相公如此買賬了。”

沈浪微微笑道:“好孩子,你要知道惟有患難中才能顯得出朋友交情。”

阿堵道:“但阿堵卻不懂,相公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