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熟練自如。他在將屠刀刺入牛身時,那種皮肉與筋骨剝離的聲音,與庖丁運刀時的動作互相配合,顯得是那樣的和諧一致,美妙動人。他那宰牛時的動作就像踏著商湯時代的樂曲《桑林》起舞一般,而解牛時所發出的聲響也與堯樂《經首》十分合拍。
站在一旁的文惠君不覺看呆了,他禁不住高聲讚歎道:“啊呀,真了不起!你宰牛的技術怎麼會有這麼高超呢?”
庖丁見問,趕緊放下屠刀,對文惠君說:“我做事比較喜歡探究事物的規律,因為這比一般的技術技巧要更高一籌。我在剛開始學宰牛時,因為不瞭解牛的身體構造,眼前所見無非就是一頭頭龐大的牛。等到我有了3 年的宰牛經歷以後,我對牛的構造就完全瞭解了。我再看牛時,出現在眼前的就不再是一頭整牛,而是許多可以拆卸下來的零部件了!現在我宰牛多了以後,就只需用心靈去感觸牛,而不必用眼睛去看它。我知道牛的什麼地方可以下刀,什麼地方不能。我可以嫻熟自如地按照牛的天然構造,將刀直接刺入其筋骨相連的空隙之處,利用這些空隙便不會使屠刀受到絲毫損傷。我既然連骨肉相連的部件都不會去硬碰,更何況大的盤結骨呢?一個技術高明的廚師因為是用刀割肉,一般需要一年換一把刀;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