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後搖了搖頭。
汪洋愈發不解,他既為祁瑩擔心,也為自己擔憂,他止不住一連串地發問:“那這到底是為什麼?你心裡頭到底埋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不肯告訴我?你把我到底當作了什麼?……”
祁瑩卻忽然火了,怒氣衝衝地打斷道:“汪洋,你別打破沙鍋問到底好不好!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肯不肯幫我這個忙?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對田鵬遠感恩戴德,如果你實在是感到為難,不願意背叛你的這位大恩人,那這個電話由我自己親自來打好了。”
汪洋一聽,惟恐祁瑩說到做到,若果真那樣的話,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更加不可收拾。
汪洋深深吸了口氣,他鎮靜了一下,無可奈何地撥通了田市長家裡的電話。
歐陽筱竹在那頭禮貌地問道:“喂,你好,請問貴姓?”
汪洋遲疑片刻:“你好,歐陽阿姨,是我。田市長他……現在有個應酬,正……正在外面和……別人吃飯,可能會晚一些才能回去……”
汪洋吞吞吐吐的話還未說完,手機卻忽然被祁瑩從他手中不由分說搶奪了過去。
祁瑩不滿地瞪了汪洋一眼,然後對著手機口氣輕鬆地說道:“市長夫人,你好,聽出我是誰來了麼?”
歐陽筱竹淡淡地回答說:“對不起,我聽不出來。你是誰?”
祁瑩一笑,隨口道:“我是誰並不要緊,要緊的是你那個盡人皆知的模範老公正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呢!”
歐陽筱竹一怔,忍不住追問道:“你到底是誰?”
祁瑩單刀直入說:“你的競爭對手、情敵。”
歐陽筱竹頓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那個模特。”
祁瑩聽罷,反倒更加有意刺激她,幸災樂禍地說:“知道了最好。你知不知道,我是風華正茂青春妙齡,而你已經是人老珠黃徐娘半老了,識趣的話,就趕快低頭認輸乖乖地讓位吧。哈哈哈……”
歐陽筱竹用泰然自若的口吻道:“未必。”
祁瑩冷笑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若不信,那咱倆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歐陽夫人,再見。”
祁瑩說罷,望了一眼汪洋,興奮異常地把手機關閉。
汪洋痛苦地喃喃道:“祁瑩,你在我眼裡越來越是個謎了。若不是親眼目睹,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等咄咄怪事。”
祁瑩咬牙切齒地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叫報應。”
田鵬遠回到家中時,已經是夜色深沉了。
歐陽筱竹聽到門響,連忙從桌上抬起了頭。她左等丈夫不來,右等丈夫不來,不知不覺地就伏在桌上睡著了。
田鵬遠一見滿桌的菜餚一口未動,對筱竹歉疚地說:“對不起筱竹,來了批外商,市政府出面招待,我實在是脫不開身。”
歐陽筱竹心知肚明,卻只是若無其事地笑笑,對於田鵬遠的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宿,她早已是習以為常了。再說,又接到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她在心理上也已經給自己打了一劑預防針。隨著田鵬遠在仕途上的一節節攀升,田鵬遠在家裡的時間也就隨之越來越短暫。這個家對於田鵬遠來講,有時候不過是一個旅店罷了。況且,她今天也並不想深入追究什麼,以免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田鵬遠一屁股坐下,一臉心痛地說:“筱竹,你怎麼連招呼也不跟我打一聲就急急忙忙地出院,再好好調養兩天嘛。”
“你真的那麼關心我?”歐陽筱竹目光咄咄逼人,她凝視著田鵬遠,笑了一笑又說,“我在醫院裡實在是躺不下去了,還是回到自己家裡感覺舒服自在;鵬遠,看這一陣兒把你累的,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田鵬遠聽到這話,也不自然地笑笑。
歐陽筱竹猛地回過神來,慌里慌張地對田鵬遠說:“看,盡忙著說話了,你一定餓極了,我這就給你熱飯去。”
歐陽筱竹說著就要走,田鵬遠一把拉住了她。
“別忙了,筱竹,你剛出院,身體這麼虛弱,我怎麼忍心再讓你為我受累。再者說,我已經吃過了。要熱,你就光熱你自己那份吧。”
歐陽筱竹說:“你這麼大的個子,酒桌上的飯怎麼能吃得飽你!你不是經常和我抱怨說,酒場上的飯吃不飽嗎?而且越是檔次高的場合越是吃不飽嗎?今天這個檔次想必一定是不低吧?”
“還行,還行。我真的吃飽了。”田鵬遠支支吾吾道。
“不行。你看,我還特意給你買了你最愛喝的法國紅酒。來,鵬遠,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