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罷了。是我沒能向二弟妹解釋清楚。”
“大嫂。若是她衝撞了您和大哥,我代她向你們賠不是。”沈君燁說著,作揖道歉。態度十分誠懇,但是他的眼神卻不斷瞟向雲居雁,帶著不由自主,甚至帶著某種久別重逢的思念。
沈君昊看在眼中,心中甚是不悅,但在章氏面前,他又不好說什麼。他讓雲居雁坐下,拿起桌上的錦盒對沈君燁說:“道歉不必了。另外,你若是想讓我幫你修補古籍,可以直接與我說。不用透過三妹,繞這麼大的圈子。”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章氏的反應。
若是沈君燁並非故意讓章氏來鬧場,章氏定然沒有這麼快知道他在前一天就把修補好的琴譜交由沈繡還給沈君燁了。與此同時,沈君燁若沒有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表示了他的確想借著琴譜生事。
令沈君昊失望的,章氏聽到他的話,奇怪地朝沈君燁看去,彷彿想向他求證。而沈君燁毫不猶豫就點頭解釋道:“大哥說得是,是我考量不周。當日三妹看我因為琴譜被毀,甚是懊惱,於是說要幫我修補。我並不知道她請了大哥幫忙……”
“你們之間的事,不用向我解釋。”沈君昊打斷了他,接著說道:“現在東西已經修補好了,你順帶帶回去吧。這是孤本,以後可不要再隨便撕壞了。”
沈君燁抬眼看了看沈君昊,只能接過錦盒向沈君昊道謝,又問他一共花了多少銀子,他好還他云云。
章氏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看起來她的心中仍有疑慮。她轉頭朝雲居雁看去,只見她像沒事人一樣坐著,壓根對她的指控不以為意,也不怕沈君昊會懷疑她。
“二弟妹,現在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你是不是有話對居雁說?”
沈君昊的聲音拉回了章氏的目光。她下意識抬頭朝他看去,被他眼中的不悅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你還不向大嫂道歉!”沈君燁的聲音又冷又硬。
雲居雁看章氏的拇指一下子掐住了食指,知她肯定是因為沈君燁的語氣生氣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急忙說:“都說是誤會了,說清楚了就沒事了。”她起身站到了沈君昊身邊,笑道:“你們剛成親,有很多事需要磨合,偶爾拌嘴也屬正常,但不管怎麼樣,你們都不能讓長輩擔心,讓下人們看了笑話,是不是?”
沈君燁看著沈君昊悄悄握住了雲居雁的手,面上只能對雲居雁的話連連稱是,很快拿著錦盒,拉著章氏離開了。
待兩人走後,雲居雁重重嘆了一口氣,擔心地說:“聽她話裡的意思,也不知道你二弟對她說過什麼。還有,他們好像……算了!”她止了話題。她管人家夫妻是不是同房幹什麼,不過沈君燁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倒是真的。
之前沈君昊只聽到了章氏最後一句話就推門而入了,他不知道章氏還說過什麼,問道:“他們有什麼不對?你覺得他們剛才在做戲嗎?”
“做戲?”雲居雁想了想,搖頭道:“我看她好像是真生氣了,那本琴譜你也看到了,的的確確是被人撕壞的。”
沈君昊緩緩點頭。不管沈君燁和章氏是真的不和,還是在他們面前做戲,沈君燁對章氏說什麼彈琴,做糕點都是事實。光這一點就已經很過分了。之前事情雖然揭過去了,但指不定章氏怎麼想的。“明天她若是再來找你,你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過個兩三次,她自然不會再煩著你了。”
雲居雁的確對章氏親近不起來。遂對著沈君昊點了點頭,心裡想著,就算章氏再怎麼懷疑她和沈君燁的關係,應該不至於無憑無據就對外胡說。再說,沒有女人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和丈夫不和。她暫時揭過了這個話題,對著沈君昊問道:“蔣世子已經去壽安寺了嗎?這次的事是不是因為沈將軍?”
沈君昊想了想,回道:“他雖沒有明說。但看起來是為了子寒沒錯。可能是他得到了什麼訊息。”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子遙的傷勢未愈,於是我讓威遠侯府派了幾個手下一起跟去了,也不知道我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他知道蔣明軒嘴上什麼都沒說,但心中肯定是生氣的。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在不能絕對信任蔣明軒之前,他必須得防著各種可能性。
雲居雁明白沈君昊心中的為難,只能輕聲勸他:“不管怎麼樣。在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大家都會明白與體諒的。”
“希望如此吧。”沈君昊勉強笑了笑,又嘆了一句:“希望他們能找到子寒。儘快把他帶回京城。”
看時間已經快子時了,雲居雁又一臉疲態,沈君昊沒再多說,只是催促她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