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方法緩緩吐納,果然覺得體內的真氣流暢了許多。
巽冷冷地哼了一聲,將頭扭向另一邊,會解毒心法好了不起麼?
好不容易才將頭艱難地扭到另一邊,巽就聽到展鳴清淡地嗓音,“能自己爬過來嗎?我告訴你心法。”
巽雙眼一亮,立即奮力龜速爬了過來,他們都只了軟筯散,全身無力,爬行這幾米的距離,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待他千難萬苦地爬到展鳴身邊,蘇小沫便嬌笑道:“巽,這是要收錢的哦,要不就延長三十天,你自己選。”
巽恨得臉直抽筋,但心中又十分渴望習得解毒心法,只待咬牙應承白乾三十天,要他掏錢那是千難萬難。
展鳴拊耳傳了他內功心法後,三人便閉目靜靜運功解毒。
四個時辰後,三人終於恢復了內息。
齊雲山一直盯著他們三人,剛才也很想讓展鳴傳心法給他,不過他知道他與他們沒這種交情,強行忍住,這會見他們打算走,忙媚笑道:“蘇小姐,兩位大俠,能否帶小弟一起走?咱們大內侍衛和禁衛雖各司其職,但也算是同僚啊!”
蘇小沫噗嗤一笑,“咱們還有要事在身,帶齊總領您走可就不方便了。再者說,這還有個江洋大盜等您抓捕,您怎能擅離職守?”
齊雲山心中暗恨,萬一雲中鶴比他先恢復,他豈不是死定了?
齊雲山還想說些什麼,剛一張口,一顆藥丸彈入他口中,展鳴冷冷地道:“最好別多話,藥丸方能見效。”齊雲山立即閉嘴,眼睜睜瞧著三人消失於隧道之中。
蘇小沫急著在寶寶出生前趕回去,三人回到官驛,便立即向陳知府辭行,快馬加鞭趕回天都。
一路上展鳴和巽都曾問過她,盒子之事是否就此罷了?蘇小沫搖搖頭,畢竟花了心思在上面,見都沒見一面還真不甘心,反正宮夫人他們會追查,她們只需跟在後面看熱鬧就行。
這天終於到了京畿,不過十幾裡的路就入天都城了。
蘇小沫面露微笑,終於可以好好洗個熱水澡再休息一下了,終於不必迎著刺骨的寒風前行了,那對臉部面板可是個絕對殘酷的考驗。
遠遠地,蘇小沫便見到管家蘇恆領著一隊家奴在城門口處張望,她忙揮了揮手。蘇客家瞧見小姐,立即迎上前來,替她牽住馬,請她們坐上蘇家的豪華大馬車。
蘇管家也跟進了車廂內,撲通一聲給蘇小沫跪下,痛哭流泣道:“小姐,求小姐責打老奴吧!老奴對不住小姐和老爺的囑託……”
蘇小沫剛剛歸家的美好心情被他哭了個唏哩嘩啦,忙伸手要扶起他,蘇管家死活不肯。蘇小沫最受不了別人跪她,尤其還是個老人家,於是態度強硬地命令他坐下。蘇管家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下述說原委。
原來竟是秦無歡失蹤了!
昨天早上無歡還好好地在院中休息,用過午飯後不知怎麼堅持要外出,蘇管家拗不過他,恰巧過幾天便是寒食節,蘇管家忙著辦過節物資,便帶了幾名家奴和護衛,同他一起到街上逛逛。
誰知秦無歡乘蘇管家點貨忙得可開交之際,自己帶了小淨到對街去,說要挑樣禮物送給妻主,這一去便沒回來。眾人尋了一會,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內發現了被擊暈的小淨和護衛,很顯然,無歡是被人劫走的。
蘇小沫聽完後急得差點蹦起來,這當口被劫,多半是搶到盒子的那兩人乾的,怎麼辦?她連那兩人是誰或是誰的人都沒一點線索,這要怎麼找尋?
展鳴忙摟住火星亂竄的蘇小沫,安慰她道:“別急!會有線索的!秦相公不是自己要求外出的嗎?說明有人曾向他說過些什麼,小廝還活著,可以問問他之前秦相公都接觸過些什麼人。”
蘇管家搶著答道:“秦相公自懷孕起就一直呆在家中,接觸的無非是家中的奴僕,真不知怎麼……這馬上就要生了,為什麼會想要出去。都怪老奴,若是老奴勸他安心留在家中就好了。”
蘇小沫聽了展鳴的話後,覺得有幾分道理,於是深呼吸幾次,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後,蘇小沫問蘇管家爹爹呢?
蘇管家說老爺到外地辦貨去了,最早要明天才回來。他已將小淨和那兩名護衛單獨關押了起來,並且報了官。
蘇小沫點了點頭,“這樣很好。至於你的失誤,等爹爹回來後,讓爹爹來罰吧。”
回到家中,蘇小沫沒回朗園,徑直到後院的柴房內詢問小淨。
小淨雙手反綁在房柱上,駭得瑟瑟發抖,猛地見小姐和管家等一大群人進來,更是嚇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