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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奴人的集市,今天似乎是匈奴人的某個節日,街市上很熱鬧,難得來一次漠北,下去看看如何?”

修遠重重的點了點頭:“機會難得自然要去看看的,人越多可以打聽到的訊息也越豐富,匈奴族人裡驍勇善戰者很多,誰才是匈奴部落真正的掌權者,才是我們最為關心的,畢竟西涼和漠北毗鄰,若是能提前和匈奴部族打好關係,日後三分天下,我們也能有一戰之力。”

說完,修遠就這呂布揚起的車簾爬到赤兔馬背上和駕車的唐五說話:“小五兒,既然到了人多的地方,帶著這麼大個的馬車顯然是累贅,你找幾個人一道把這馬車處理了,要小十速來見我,我和侯爺先下去走走,隨便逛逛。”

唐五點頭領命,把馬車的繩套從赤兔脖子上取下來,幾個縱躍就消失在修遠的視線裡,修遠張口剛要說點什麼,見唐五已經離開,只得狼狽的從赤兔馬背上滾了下來,好在赤兔馬站的很穩,修遠才不至於當街摔了個四腳朝天。

呂布剛從車裡鑽出來,就看到修遠淺色的衣衫上滿是灰塵,微一皺眉,用手掌掃了掃:“什麼事這麼急,不知道和我一起下來麼,搞不好還要摔跤。”

修遠順勢把呂布扯近自己貼著他耳朵說道:“奉先,在右邊有兩三個人一直盯著赤兔看,是不是心懷不軌?”

呂布爽朗的笑道:“清河,你想多了,我少年時候曾和父親來過匈奴好幾次,匈奴人只搶金銀和女人,從不搶馬。馬對每個匈奴人而言都超乎想像的重要,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把歪主意打到馬匹上,不信你且等著,不到一個時辰,定然會有匈奴的貴族差人來買馬。”

修遠聽完呂布的話,眸光一亮大喜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要在這集市上走這麼一遭,匈奴的權貴們自然就找上門來,實在是太方便了。”

呂布雖然不太明白修遠為什麼這麼高興,也跟著笑出聲來:“既然現在沒事可做,索性去認真逛逛集市也不錯,自打我們從九原出來,很久都沒有這麼清閒過了。”

“可是侯爺,我們壓根兒就聽不懂匈奴人的話,要如何買東西?”因為離開了馬車,所以集市上的各種聲音,修遠聽得比剛才更清楚了些,不過即便他努力張大耳朵也完全聽不懂這些發音怪異的詞彙是什麼意思。

“沙瓦我也來過好幾次了,我記得匈奴人的店面旁邊都繫著一根紅繩,繩子上放著鈴鐺,若是客人不懂匈奴語,大部分做買賣的匈奴人都會寫漢字的,好在清河你的一手小楷寫得極為漂亮,要不然侯爺我可真要在那群壞小子面前丟臉了。”呂布說著說著就興致勃勃的走到一個賣糯糕的攤位面前,搖了搖紅繩上的鈴鐺。

修遠站在呂布身後的陰影裡細細觀察這個匈奴商人纖細的身形,頗有些意外,等到那攤主走得近了些,修遠才看明白,原來店老闆竟是個用面紗罩住臉,還未出閣妙齡女子,只見那女子伸出掛滿手環和細鈴的細白手腕,鎮定的在面前的杏黃色竹片上寫下:“一爐五十文的字樣。”

修遠微微側身仔細看了看那女人身旁無風自動的爐子,估摸著這所謂的一爐子分量也不會太足,就提筆在竹片上端正了寫了個三字,那女子似乎極為驚訝,愣了好一會兒才把竹片浸到腳邊的水壺裡洗乾淨,用一個編織精巧的竹籃把層層疊疊數十個糯糕遞給修遠。

修遠眼見那竹籃精緻漂亮,正想寫字再問那籃子的價錢卻尷尬的發現自己身上哪裡有什麼銀子,急忙扯了扯呂布的衣袖:“侯爺,你身上可有銀子?”修遠話音未落,就聽見那買糯糕的女子輕笑起來。

她這一笑讓呂布面色一僵,也不拿什麼糕點,急忙拉著修遠退到大路中間,指著那一身紫衣的女子厲聲喝問:“你是既然身懷武功又聽得懂中原話,為何還要掩人耳目在集市上做生意?”

那女子被呂布橫眉冷眼這麼一掃,倒也沒見生氣,只是聲音清冷的開口反問:“官府從未張榜規定說是習武之人不能做生意,更何況這裡是百年集市沙瓦,只要是在漠北住過三年的人都可以在這裡做生意。”

那女子一邊對呂布說,還不忘拿著手上那一籃子剛出爐的糯膏用匈奴語叫賣吆喝,沒一點要和呂布糾纏下去的意思。修遠聽那女子自己說出在匈奴住了三年的事來,料想她不是什麼口風緊的人,眸子一轉就抬手敲了呂布的腦袋好幾下,還陪著笑臉說:“這位姑娘說的是,第一次出門我家侍衛小心過頭了,只是我家僕都辦事去了,身上沒有銀錢,勞煩老闆先幫我把那些糯膏留著,別再叫賣了,再怎麼說一貨賣兩主總是不妥。”

呂布莫名其妙被修遠敲打了好幾下,見修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