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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修遠半張著嘴,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錯愕的愣了好一會兒才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侯爺說哪裡話,還沒進漠北就遇到了馬賊,我哪裡有什麼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問出是誰教給這些馬賊們法術的。”

呂布見修遠轉移了話題,也就沒在追問下去,只不過剛毅的輪廓上神色卻愈發柔和了幾分,姿勢隨便的趴在修遠脖子上吸氣:“清河完全沒必要為這些事費神,交給那些混小子去辦就好了,餓他個三五七天的,多硬的漢子也得給我乖乖變成鼻涕蟲。”

呂布的話雖是不經意間隨口一說,修遠細細一想卻意外覺得大有道理,反正他們這次匈奴之行也不趕時間,即便是耽誤個十天半月又有什麼要緊的呢?修遠心中一定,睏倦就潮水一般翻卷上來,畢竟施展了好幾次佛法,甚至還沒來得及對呂布道聲晚安,整個人就軟綿綿的歪倒在呂布懷裡,很快呼吸就變得均勻綿密起來,顯然已經睡熟了。

☆、第18章 卜吉兇未雨綢繆

修遠漸漸習慣了像現在這樣從呂布懷裡迷糊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呂布稜角銳利的五官迎著窗外的暖陽漸漸變得生氣勃勃,修遠伸手在呂布面頰上胡亂摩梭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裡有小心隱藏的失落:“奉先,我都沒怎麼看過你熟睡的樣子呢,總感覺你一直都精神奕奕。”

呂布用指節寬厚的手掌包覆住修遠修長的指節,自然而然的垂頭吻在手指的末端,引得修遠一陣顫慄:“修遠不是常說武道亦可通神麼,雖然和修習道術佛法不同,但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只要靜下心來好好調戲一遍周身真氣,即便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絕非難事。”

明明呂布只是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訴說著對他而言最平凡無奇的事,但這些話語落到修遠耳朵裡就仿若一根根鋒利的尖刺,扎得他生疼:“生在這樣的亂世很辛苦吧?”

呂布聽到修遠的提問完全沒有他預料之中的低落和憂傷,只是不疼不癢的就反問回來:“我曾聽於吉仙師說起過,佛家所謂的修成正果就和輪迴轉世一樣,雖然換著不同的軀殼活過百年,但所有的記憶都如同業障一樣無法抹消,一個人揹負著數十人從生到死的喜怒哀樂豈不是更辛苦?”

修遠昂起頭拿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呂布冷峻的面容上細細逡巡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對修遠而言,除了隔著模糊的兒時記憶去看彼時他尚有些彆扭的鬧脾氣,這樣咬文嚼字長篇大論的呂布無疑是陌生而新鮮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除開那些果決剛毅的殺伐征戰之外,呂布的話不算太多。即便他們兩人得了獨處的機會,也不過說些稀鬆平常的瑣碎小事。這樣染著書卷氣的呂布莫名讓修遠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溫暖,他不自主的把自己修長的指節按在呂布銳利的面頰上,隨意摩梭。修遠覺察到有些毫無緣由的**隨著呂布抑揚頓挫的聲線在體內翻騰叫囂。

呂布見修遠不答話,也自顧自的沉默下來不再追問。只是自然而然的垂著頭,拿自己寬厚的手掌蓋住修遠指尖,順勢把自己強勁有力的唇舌蓋在修遠臉上:“清河,最近隨著我武功精進,似乎偶爾也能看到些時光倒錯的幻影,雖然我對那片一直出現在腦海裡的大湖完全沒有印象,但我能清楚明白的感覺到,很久很久以前,我們一起曾在湖中。”

軟綿綿的話語讓呂布的唇舌合著某種玄妙的韻律在修遠口中攪動索取,修遠整個人都蜷縮在呂布懷裡激動得渾身顫慄。

呂布竟也能看到三世鏡裡的圖景,知道了這一點,修遠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再也不莫名的擔心自己只是個李代桃僵的過客,呂布用他自己的雙眼和印刻在靈魂深處的記憶告訴修遠,他千萬年來心心念唸的唯此一人而已。

極其不合時宜的,修遠想起他曾在俗世看過的一句煽情的話:“我穿過千萬年的時光洪流只為和你相遇。”如今,那時看起來矯情惡俗的情話,如今看起來缺是如此的真實和溫暖。

修遠在呂布唇舌的挑逗之下漸漸按捺不住,縮在他懷裡的手腳胡亂在他身上磨蹭著,修遠不安分的手腳,似乎踢到呂布腿間的某處,呂布低沉的悶哼一聲便把身下那個腫脹堅硬的東西送進了修遠身體裡。

修遠瞳孔微微張大,周身的面板上都揚起紅潮,臉上既痛苦又滿足的神情亦真亦幻的在呂布視線裡交替著,除了彼此粗重的呼吸,四周安靜得連鳥叫蟲鳴也沒有,修遠眼角的餘光看著初生的朝陽緩慢而莊嚴的在呂布挺拔的身軀上佈下細絹般的金光,連腳尖也因為快樂而酥麻起來。

“奉先,你看到的那片湖叫太清池,是上古的大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