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臼的事找了個藉口,說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活下來,所以才對陸鬼臼說了這麼一番話,怕陸鬼臼看著他的死亡鬥志全消。
陸鬼臼面無表情的聽著,眼神裡卻沒什麼情緒波動,他聽完了,又冷冷的瞅了張京墨幾眼。
張京墨以為他不信,還欲再解釋,卻不想陸鬼臼不冷不熱的道了聲:“我信了。”
張京墨愣了。
陸鬼臼點了點頭,他走到了張京墨的身旁,低下頭凝視著張京墨的面容,片刻後,聲音沙啞的又說了一遍:“我信了。”
沒有重逢的狂喜,沒有知道自己被欺騙後的憤怒,陸鬼臼像是喪失了情緒一般,只是面無表情的吐出三個字——我信了。
張京墨見狀,不知怎麼的,心中也少見的生出了焦躁的情緒,他柔聲勸慰道:“鬼臼,你是不是生師父的氣了?”
陸鬼臼淡淡道:“鬼臼不敢。”
張京墨道:“為師這也是無奈之舉,為師也不能確定,那藥是否能起作用……”——這話自然是假話,若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張京墨絕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沒想到,陸鬼臼聽到了張京墨的解釋,卻是笑了,他道:“那我想問一句,師父,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藥,沒有起作用呢?”
張京墨啞然。
陸鬼臼道:“你沒有為我想過一分哪怕一毫,如果那藥沒有起作用,又該是如何一番光景?”
張京墨:“鬼臼,你果然生氣了。”
陸鬼臼平靜的笑了笑,眼睛裡卻隱隱有紫色的光滑流淌,他道:“師父,鬼臼,可不敢生師父的氣。”他說完,將手中的劍隨手朝著身側一斬,竟是直接斬出了幾十丈寬的溝壑。
張京墨這下更下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了——陸鬼臼,果然是真的生氣了,而且似乎,還氣的不輕。
從來沒有哄人經驗的張京墨這下有了煩惱,他在思考,該怎麼哄著陸鬼臼,讓他不至於如此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