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幾聲,道:“問他的行蹤,你一個枯禪谷的外人,有什麼資格問我們派弟子的行蹤?”
天奉險些發作,但他最後卻是忍住了,直接拂袖而去,從此之後,凌虛派和枯禪谷的關係,惡化到了極點。
天菀本來也對天奉所說的話半信半疑,但天麓一口咬定是丹師作怪,天菀在心中還帶著些許的期許。
但這期許卻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天菀無意中發現,張京墨體內的羅厄丹不起作用了。
每一顆羅厄丹,都會對應一朵金澤裡的蓮花,張京墨的這朵還是天麓親自挑選,採集花瓣,煉成的丹藥。
張京墨越強,蓮花則開的越茂盛,而當那朵蓮花枯萎了,便說明羅厄丹已經不起作用了。這世間根本沒有可解開羅厄丹藥性的丹藥,既然蓮花枯萎,便只說明瞭一件事——張京墨死了。
天麓見到蓮花枯萎,也十分的震驚,他並沒有搞明白,到底是張京墨煉丹之時做了手腳,還是原本他的丹方就有問題。
天麓雖然不知,可這事情卻證實了天奉的猜想,天菀即便不願相信,但最靠近真相的一個答案,還是擺在了她的面前。
那天樞黃泉丹的丹方本來就有問題,也正是這丹方,徹底的毀了天奉復活的希望。
深在地底的張京墨並不知道,這短短一年間,原本未來可以震懾修真界的三個枯禪谷元嬰老怪,此時就去了一個,剩下的兩個之間,也出現了一條深深的間隙。
時光對於張京墨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他浸泡在靈液之中,不斷的汲取著其中的靈氣。原本那顆心臟就讓張京墨的身體恢復到了頂峰的狀態,所有的舊傷都得到了修復,而浸泡的靈液,更是無時無刻的改善著他的身體。
一直以來停滯的丹田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張京墨也自知快要突破,於是更加沉下心來,甚至完全忘記了陸鬼臼的存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時光飛逝,張京墨丹田內的靈氣不斷的濃縮聚集,接著便是一聲玉石相擊般的脆響,張京墨感到自己的靈臺之上騰起了一片淡藍色的霧氣,那霧氣環繞在靈臺的屋宇之間,片刻後,那屋宇的牆壁便從石頭的變成了玉做的。
張京墨的靈臺十分的普通,只不過是一片規模中等的城鎮罷了,也正因如此,他的老師一語斷定他將來的在修仙路上前途渺茫,若是遇不到什麼奇事,再怎麼也就止步於金丹大道。
張京墨的老師說的的確沒錯,如果沒有奇遇,張京墨這一輩子,絕不會突破入原因。
但這只是如果,現在張京墨不但有了奇遇,還是那十分逆天的奇遇,若是他再止步於金丹修為,恐怕他自己都很難原諒自己。
屋宇換了玉壁,張京墨這才鬆了口氣,他在金丹初期已經停留了幾百年之久,若沒有這靈液相助,想要突破恐怕也是痴人說夢。
這靈液不但提供了濃郁醇厚的靈氣,還強化了張京墨每一條經脈,這種不斷變強的感覺自然是沒人能夠拒絕,張京墨一時沉溺其中,徹徹底底的忘記了時間。
洞中才數月,世上已千年。
張京墨以為自己只是睡了短短一個小覺,待他在靈液之中醒來之後,驚覺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待他細細掐算一番後,才發現他已入洞八十六載。
八十六年,這要是放在人界,恐怕早就滄海桑田了,好在張京墨早已習慣了這種一閉關就是數百年,只是稍微一驚,便放下了。
他從靈液出來後,神清氣爽,只覺的渾身上下都煥然一新。張京墨在岸邊坐了一會兒後,才想起陸鬼臼也還在這洞中,卻是不知道如何了。
八十多年,張京墨有些不敢確定陸鬼臼是否已經離開了這裡,他御起飛劍,在洞中開始四處尋覓陸鬼臼。
兩日之後,張京墨在靈脈的源頭髮現了陸鬼臼的蹤跡。
那岸邊插著一把破舊的飛劍,張京墨前去探查之後,才發現是之前陸鬼臼用的那把,這劍上的斷痕還新,顯然才被放到這岸邊。
張京墨正彎腰探查斷劍的痕跡,卻忽的感到身後有什麼東西襲來,他側身一避,身側便有一道劍氣斬下,直接將地面斬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只是一眼,張京墨便認出了襲擊他的人,眼前這個面目冷漠的男人,不就是八十年前分開的徒弟陸鬼臼麼?
張京墨正欲叫喊,卻見陸鬼臼又舉起手中之物,朝著張京墨重重的斬下,這一下又狠又快,顯然是不留餘力。
張京墨雖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