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彎的很是歡快的樣子:“豔兒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可惜的是,本王已經吃過螃蟹了,只是那滋味,不說也罷……但是要說到休了我,恐怕這輩子,你都沒有這樣的權利!”
我怒了,上前一步,仰頭,氣勢洶洶的望著他的眼睛:“別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王爺就太把自己當一回事……沒有這權利嗎?好,我立刻就把那權利給你看清楚!”
她生氣的樣子、火冒三丈的樣子,很生動,卻絲毫不損她的美麗。楚天舒看著她帥氣的轉身,步履堅定的走向小院子。
“我尊貴的楚王殿下”我氣沖沖的走了老遠之後,才發現身後沒人跟來,轉身,粉嫩誘人的唇瓣輕輕勾起,呈譏嘲的弧度:“請移動您那尊貴的雙腿,走到這個代表王府整體風貌的老鼠窩裡來,可以嗎?”
以前她用丫鬟的身份,對他抱怨過她的處境。
現在,她直接用嘲弄的眼神與語氣,告訴他,這個王府,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老鼠窩,而他,自然就是這窩裡面的一隻老鼠。
這個女子,的確是個聰慧得讓他也不得不側目的女子!
23。…約法三章
我怒氣衝衝的走進房間若非必要,她實在不想邁進這個陰暗潮溼的地頭半步。徑直讓小憐找來紙筆墨硯,緩緩提起了筆,她側頭想了想,然後奮筆疾書起來。
楚天舒站在門口,陰暗光線下,少女的容顏舒雅溫文,眼神卻是那麼冷靜清澈,與他從前熟悉的冷漠深沉,截然不同,她和林豔兒張的一樣,出於什麼目的?
依然是簡單甚至有些粗鄙的粗布麻裙,低頭寫字的時候,烏黑的長髮宛如絲緞一般滑下來。她寫字的姿勢很,粗魯,他大約再沒見過哪個大家閨秀會因為不敢坐凳子而直接將腳踩在凳子上這樣的寫字姿勢了……
他不動聲色打量間,我已經擱了筆,捧起絞盡腦汁才寫好的東西,她小心的用嘴吹了吹,才抬眼:“楚王,您不走近一些,怎麼看得到我寫了什麼?還是,您也覺得這個地方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楚天舒笑了笑,宛如月光流水一般的寧靜悠閒,他的語調也十分的悠閒安然,甚至有一些隨意:“豔兒,你要讓我看什麼?”
我忽然很恨,很恨這個人用這樣熟悉輕慢又好聽的語氣叫她豔兒,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他嘴巴里出來,都是一種過份的褻瀆,他配叫她的名字嗎?
她不喜歡他用如此漫不經心的語氣喚她,不喜歡甚至厭惡到了極點。那張接近奢華高雅的臉,宛如曠世美玉般的臉,讓她厭煩到了極點。
他從容上前走了兩步,就站在我身前兩三步遠,溫柔的朝她伸出手來他壓根沒將這潮溼陰暗的環境放在眼裡,仿若依然身處豔陽高照下一般,隨意安適。
我於是有些忿忿的將手上還未乾透的紙張放在他攤開的修長美麗的手裡:“警告你,不許再叫我豔兒”
“可是一開始,明明是你讓我這樣稱呼你的啊!”楚天舒說這話的時候,溫潤如玉般的面上,帶著些些無辜。
“開始是開始,現在是現在!”我惡狠狠的答,這不不要臉不要皮的臭傢伙,居然還敢在她面前扮無辜?倒真應了那句: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神情安適的楚天舒並不將我的憤怒和無禮放在心上,低頭掃了一眼手上娟秀的字跡,秀氣的眉微微斜挑了下。
原來的林豔兒慣用行書,而這女子寫的,卻是小楷。這麼漂亮的一手字,一筆一劃,娟秀而靈活,恐怕原來的林燕兒,也寫不出這樣的感覺來,她出於什麼目的要扮演林豔兒?
可是這內容,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因他低了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於是不耐的催促道:“喂,看夠了沒?看夠了就簽字蓋章……”
“簽字蓋章?”楚天舒從紙張中抬起頭來:“你說的可是簽字畫押的意思?”
“差不多啦!”我沒啥耐心的點頭。
楚天舒漫不經心的語調又響了起來:“豔兒,你不知道林豔兒擅長寫行書嗎?”
我的耐心終於被磨盡,惡狠狠的瞪過來:“我怎麼知道林豔兒是寫行書的……”
還沒吼完立刻住嘴,這個臭東西,竟然不知不覺中套她的話!太過分了,而更過分的是,她竟然中套了!
這個人,真是太太太陰險了,太狡猾了!真是一刻都大意不得!
楚天舒瞥眼她警惕慌亂卻故作鎮定的樣子,卻並不拆穿,放佛沒聽見般,目光放在手上的紙張上:“豔兒想要跟我約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