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該死的,他在脫她的衣服,卻故意一點一點脫,她知道,這是在凌遲,凌遲她的尊嚴。
全身的雞皮疙瘩遏制不住,好像集體要跳出來抗議,左小淺只覺得,連骨血最深處,都在顫抖。
可眼下,這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竟然用這種她完全接受不了的方式,威脅她!
外面的衣衫已經被他解開,露出裡面純白的褻衣,楚天舒停下來,他的眼睛仍然深深的望進我憤怒又屈辱的眼睛裡:“還是不問嗎?”
他以為,這個女子是不在乎清白名譽的,卻不料,他又猜錯了,這個女子,她在乎得要死。
瞥見我一臉悲痛準備壯烈就義的烈士神情,他忍不住莞爾一笑:“你為什麼不問呢?”
終於將裡外兩層的衣物都剝開了,我圓潤的肩頭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粉紅的肚兜成了唯一的遮掩物。
把自己當成死魚一樣的我閉上眼睛側過頭,採取了三不政策:不看不聽也不掙扎。
楚天舒看著她的表情,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語氣輕柔,卻隱隱有嘲諷之意:“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用強嗎?”
我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拉回,恨恨的瞪著他:你丫的以這樣的姿勢壓著我,連衣服都剝的差不多了,不是用強是什麼?
楚天舒沒有理會我指控而憤怒的眼神,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她絲綢般光滑的右邊上臂。
然後,他的目光凝固了。
上臂靠近肩頭的地方,用特殊材質紋成的紅色“豔”字,那麼鮮豔的紅,與我的眼神一起,好像在嘲弄著他。
從他目光下移的時候,我的目光便緊張的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那個紋身,自然也就落進了她的眼裡。
還好當初好奇的時候弄了一個,原來原來的林燕兒也有啊。
楚天舒深邃的眼神裡有震驚,有疑惑。片刻,他果斷的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溫熱的指腹輕輕落在我微涼的肌膚上,沿著那字型的紋路,細細的摩挲著,再抬眼時,眼裡的疑惑更深了。
我忍不住輕嗤一聲,趁他分神之際用力的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看似單薄的身子,卻不料,楚天舒的身體依然穩如泰山般壓在她的身上。
“林豔兒?”楚天舒試探著開口,漆黑的眸子更加深邃起來,隱隱有寒光一閃而過:“你小腿上的胎記可以是仿做的,可是這個字,全天下人都不可能、也沒有那個膽量敢仿做……可是,你卻不可能是林豔兒!”
林豔兒心性冷漠、性子孤僻、擁有極其堅毅的心志。而這個女子,固然聰明,也會那麼一點小手段,可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跟原來的林燕兒相提並論的,為什麼她和原來的林林豔兒一模一樣?
我冷笑一聲,這時候的她,倒顯得無畏起來了:“我若不是林豔兒,那王爺以為我是誰?”
他越說她不是林豔兒,她就偏要承認她就是林豔兒,氣死他氣死他!
“我會知道的!”楚天舒忽然柔和的笑開,絕美的面容映著滿園桃花,竟生出灼灼的妖魅。
楚天舒從容的從我身上起身,在她不屑及蔑視的目光下,解開了綁住她雙手的腰帶。
我氣沖沖的坐起身來,拉緊被剝開而顯得凌亂**的衣衫,低低咬牙:“死變態!”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在對她做出這樣不堪的事情後,還能露出那樣絕美溫柔的笑容,仿若他眼裡的我,是他多麼珍惜多麼疼愛的寶物一般。
這種人,被罵成變態還是輕了的。她忿忿的想,這樣的人,就該送到精神病院去檢查一下,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症。
“豔兒”楚天舒將她的不滿與憤怒收入眼底,依然笑得美麗異常,仿若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仿若他在她的面前依然是那個可以撒嬌可以裝傻的王若一樣。
我卻覺得很想吐。這個人虛偽的程度,她很想拿尺子去度量一下:“請稱呼我為林豔兒!”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極慢的放雙腳落地:“從今天開始,我要得到作為王妃應該有的待遇,否則”
楚天舒輕揚左眉,微彎的眼眸打量她肅穆莊重的面容,隨口問道:“否則你將怎樣?”
“否則我就休了你!”我平靜無波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漆黑而純淨的眼眸:“我知道你想說這是天方夜譚,從古至今還沒有女子敢做出休了自己夫婿這樣膽大的行徑來,但是本姑娘告訴你,我就要做那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
楚天舒失笑,卻不是之前溫柔的無懈可擊的笑容,他唇畔的弧度明顯加深了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