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流言。但是葉虹蔚這麼說的時候,她就不得不相信了。雖然葉虹蔚一直跟她吵吵鬧鬧,二人見面十次倒有九次半是吵架的,但對方絕不會拿這樣的訊息來說謊的。她不由幽幽的嘆道。“葉虹蔚,你既然是無為劍派弟子。怎麼會不清楚丁湖的含義。現在,它成了師孃的擁有物,你怎麼反倒那麼開心呢?再則,你怎麼會認為,我聽了這樣的訊息,會像你一樣的開心?你當我像你一樣,沒心沒肺的嗎?”
這番夾了訓斥的話一出,葉虹蔚也不由得沉默下來。她知道白嫵的心思,也曾取笑了好幾次。現下拿著這樣的話去告訴對方,不是明明白白的戳白嫵的心嗎?
葉虹蔚有些結巴了,“白嫵,我真的沒這樣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
“算了,我也累了,要休息了,你自己去忙吧。”白嫵說著,離開石門,就往床上走去。她要好好的想想,今後的路要怎麼走。
葉虹蔚聽著遠去的腳步聲,不由著急起來,連連拍著石門道,“白嫵,你先別走,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沒說呢。”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白嫵抖開薄被,蓋住臉。
葉虹蔚急了起來,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別人聽見,說道,“白嫵,你知道瑩潔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人吸乾鮮血才死的,死狀極其的恐怖,簡直是慘絕人寰。而且,說出兇手的名字你絕對想不到的。哎,白嫵,你在嗎?你還在聽嗎?”葉虹蔚急的直拍石門,前面說都是小訊息,這則才是大訊息啊。
白嫵在聽到“瑩潔”二字時,早已踢掉身上的薄被,坐了起來,只聽著葉虹蔚嘰哩瓦哇的講著,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她會頂罪,一來是不想師傅為難,二來卻也是為了瑩潔。在四兒峰,她算是和瑩潔走的比較近的,二人平時也會聊些事情。那天看到韋富質問吳鹽,她想也不想的挺身站了出來,心裡想的卻是,也許有了她在石室中的禁閉,瑩潔會化危為安也說不定。
但是現在,聽著葉虹蔚的聲音,她只覺得自己的行為成了徹徹底底的大笑話。她把自己設計進了石室,而瑩潔早已成了一縷冤魂。白嫵突然奔到石門,拍著門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葉虹蔚,你馬上去找師傅,讓他把我放出去。”
葉虹蔚被震天響的拍門聲一驚,隨即連忙安慰道,“白嫵,你別急啊。我知道你跟瑩潔關係好,可是你現在出去,也於事無補的啊。瑩潔,她早就成了一堆骨灰,被正一派的少宗主帶走了。”
“什麼?韋少宗主也知道這個事情嗎?”白嫵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憤怒起來,“既然他知道瑩潔的下落,為什麼還要逼迫師傅?”
“白嫵,你靜靜心,先別發火,我把事情告訴你。”葉虹蔚連忙安撫,她從來沒有見過白嫵發這麼大的火。就算發生那件事情,也沒有見白嫵失態過。
白嫵深呼吸著,極力壓制著湧到喉嚨口的慌亂和難受,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壓著聲音道,“葉虹蔚,你說,我聽著。”
葉虹蔚聽她聲音正常,這才放下心來,把從嚴寅月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對方。未了才道,“可惜了瑩潔,竟然會碰到這樣的老妖怪。不過,也怪不得她,任誰碰上文采詩,也得不了任何好處。文采詩,水星大陸的奇女子,又是這麼高的修為,她想捏死瑩潔,豈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如果瑩潔能逃出生天,那才是個奇事呢。”
白嫵不斷的在石室中打著圈,不斷跟自己說,千萬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她本來對蕭婉容來找她,很是好奇,現在卻像摸到了一道線索似的,頭腦一瞬時的清明起來。
瑩潔被文采詩吸乾鮮血而死,骨灰被韋富帶走。蕭婉玉被文采詩吸乾鮮血而死,其師傅是文采詩,其姐是蕭婉容。瑩潔的骨灰是吳鹽處理的,蕭婉玉身死,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的。蕭婉容帶了丹藥見自己,誘惑自己把丹藥給吳鹽用。
白嫵梳理了一遍有可能牽涉到的事實,只覺得越梳理越是讓人心驚。照理說,虎毒不食子,不到危險時候,為師者又怎麼會去傷害自己的徒弟?所以說,文采詩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殺了蕭婉玉,她是不相信的。蕭婉玉又一直住在無為劍派中,難道她有了師傅,其姐蕭堂主會不知情嗎?如果知情的話,那蕭婉容的目的就讓人值得琢磨了。
葉虹蔚把應該說的不應該說的都說了一遍,聽著石室內的腳步聲,不由著急起來,“白嫵,你到是說句話啊。”
“葉虹蔚,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是奇怪嗎?”
“哪裡奇怪了?我覺得挺正常的。”
白嫵把自己的分析說給葉虹蔚聽,末了說道,“這整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