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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自求多福

正色說道,“還有,許老弟不要主動與西安所的錦衣衛接觸了。日後若需要許梁你的時候,駱指揮自會設法聯絡你。”

許梁吃驚地問道:“形勢已經嚴峻到這個地步了嗎?”

徐長青深深地嘆息著,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強笑著起身,朝許梁擺手道:“話我已經交待完了,走了。”

徐長青離去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和簫索。許梁送到大門外,徐長青躍上手下錦衣衛小校牽過來的坐騎,朝許梁微一拱手,拍馬而去。得得的馬蹄聲中,徐長青的話遠遠傳來:“老弟深夜出靜寧城的痕跡,我會替你抹平,其他的,就自求多福吧。”

許梁聽了,遠遠地對著徐長青的背影彎腰深施一禮,表示感謝。有了徐長青這句話,許梁身上的嫌疑和風險便要小很多,徐長青自身危難送頭,居然還能想著幫許梁一把,衝這份情義,許梁便對徐長青高看一眼。

想著朝庭居然會對王公公的死起疑心,許梁不知不覺便眉頭深鎖。

北京城皇宮裡,養心殿內。

一身玄黃龍袍的崇禎皇帝斜靠在龍椅上,一手端著本奏摺放近了看著,邊看邊冷笑。

嘿,嘿嘿!冷冰冰的詭異笑聲飄蕩在養心殿內,四下裡侍候的幾名宮女和小黃門敢緊低垂著頭,安心地扮聾子和瞎子,衝皇帝看奏摺的神態,準沒什麼好事。

王承恩手裡捧著兩本摺子進了養心殿,見皇帝正在閱讀奏摺,便輕聲將手上兩本放到案臺上,又繞到銅鼎邊上,用火釵將裡面的炭火燒得更旺些,感覺屋內溫度似乎又高了些許,王承恩才重新回到案臺前,如同那幾名宮女和小黃門一般,垂頭侍立。

然而崇禎皇帝並不打算讓王承恩扮木頭,崇禎皇帝將手中的奏摺啪的一聲拍到案臺上,冷冷地哼了一聲,像是對王承恩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全心全意替朕辦差的王體乾死在靜寧城外,咱們的這位許同知不想著替王公公雪冤報仇,反倒著急上火地給朕寫奏摺,說他對王體乾的死很悲痛,很惶恐。哼,他內心裡還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呢,惶恐?惶恐個屁!”

皇上真是氣著了,堂堂九五至尊連這等粗俗的話都罵出來了!王承恩心裡想著,想到這個許梁這麼鬧騰,有些厭煩,想到親侄子與這位的深厚革命友誼,又很無奈。

“陛下,王體乾身死殉國,許梁作為剿匪副使,他上折請罪也是應當的。”王承恩小聲說道,朝案臺上一指,道:“喏,這是剛從通政司收上來的請罪摺子,一封是平涼知府張鳳奇的,一封是陝西參政洪承疇的。”

“唔。”崇禎隨手拿起翻了翻,感覺沒什麼興趣,便放下了,隨口問道:“有三邊總督武之望的摺子嗎?”

“還沒有……”王承恩道,見崇禎皇帝皺了皺眉頭,便又補充道:“興許是摺子還沒到京裡吧。”

“哼,”崇禎不悅地道:“連參政,知府,同知的摺子都到了,他堂堂的三邊總督,誰還敢扣壓他的摺子!你不用替他打掩護了,朕知道,這老頭壓根就沒寫!”

王承恩聽崇禎皇帝如此說法,便乖乖地住了嘴。近半年來,三邊總督武之望消極怠工,崇禎早有不滿之意。

“過幾天讓內閣和吏部議一議,派個年輕點的人去替武之望吧。”崇禎手撫額頭,輕聲吩咐道。

“是。”王承恩應下了,便又聽崇禎道:“傳旨,宣刑部尚書喬允升,僉都御史張年運進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