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可是,印章是巡撫大人的象徵,而不是死去的前任巡撫大人。國忠你們與前任巡撫劉之倫……的師爺籤的這份契約,與接任的巡撫大人何干?若本官是繼任的巡撫大人,我便完全有理由不承認。”
“這……”許梁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經洪參政一提醒,許梁頓時也覺得不妙了。契約是在劉之倫當陝西巡撫的時候籤的,現在劉巡撫不幸被高子林暗殺幹掉了,而經手的那名呂師爺在平涼城外一戰全勝之後,已經離開了平涼府,離去時留書一封,交代了些物件資料的存放地點,然後,拍拍屁股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連等待履行的契約都扔到了櫃頭上。
經手的呂師爺走了,如果繼任的陝西巡撫硬是不承認,理由許梁都能輕易地猜到:契約不是我籤的,誰與你籤的,你上門找誰去!
契約是劉巡撫的呂師爺代簽的,而呂師爺現在的方位……天涯海角?
許梁突然感到一陣胸悶氣短,鹽引關係到許府和梁府的井鹽合作生意能否順利開業,從而財源廣進,腰包充實,好不容易詐來的一沓鹽引契約,如果就此作廢,需要重新申請,重新打點,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有精力!還不一定成功!抬頭看見洪參政一臉似笑非笑,不由清醒過來,洪參政煞有介事的拿鹽引契約說事,他心裡肯定早有一套解決的辦法。
於是許梁一整衣袍,端正地朝洪參政拱手施禮,誠肯地道:“下官大意了,還請洪大人教我?”
洪參政嘴角帶笑,唰地一聲把契約一收,昂首挺立,胸有成竹地道:“國忠不必擔心,怎麼說這都是許府的一筆正常生意,不能就這麼可惜地黃了。本官在京師戶部和鹽運使司還有些使得上力氣的關係,待本官修書一封,鹽引一事,當不是什麼難事。”
許梁喜上眉梢,拱手施禮得更恭敬了,“如此就有勞洪大人了。洪大人仁義之人,來日必有厚報。”
洪參政捋須輕笑,自得不已,“小事一樁,國忠切莫掛懷。”說著,洪參政瞟了黃推官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那麼,歸還富戶們債務的事情……”
許梁哈哈一笑,心裡忍著惱怒,大包大攬地道:“許某好歹忝為平涼同知,平涼府的事情就是我許梁的事情,洪大人放心,本官必處理得妥妥的。”說著,許梁微笑著朝黃推官問道:“黃大人,咱們要還人家多少錢?”
黃推官又驚又喜,忙道:“大人,一共是兩萬一千兩。”
噝!許梁聽了,突然感到一陣牙疼,兩萬兩,又來一個兩萬兩!
……
事情圓滿解決,洪參政和黃推官滿意地告辭離開許府。路上,黃推官好奇地問洪參政:“洪大人,下官記得您老一直在外地做官,想不到您與京裡的關係這麼深厚?冒昧地問一句,您與戶部哪位大人相熟?戶部尚書還是左右侍郎?”
洪參政捋須,笑得高深莫測:“其實本官與戶部那幾位大人連面都沒見過。”
“那必是鹽運使司的關係咯?”黃推官轉而問道。
洪參政紅著臉色搖頭道:“慚愧,本官連鹽運使司衙門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啊?”黃推官愕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