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必定會向朝庭參你一本的!”
許梁不怒反笑,“呵呵,是嗎?想不到本官不辭辛苦解了太原的危機,你呂志高不但不領情,反倒倒打一耙,居然要彈劾我?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罷,許梁一扯王啟年,轉身便走。
呂巡撫起身,沉聲喝道:“罪名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誰也不能走。來人!將許梁和王啟年拿下!”
曹文詔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忙起身攔道:“巡撫大人,息怒!”
隨著呂志高的一聲喝叫,頓時從巡撫衙門大堂外跑進來十多名巡撫衙門的侍衛,朝著許梁和王啟年撲來。
王啟年變了臉色,許梁大怒,在巡撫衙門侍衛靠近之前,猛的一個轉身,幾步躍起,落地,眨眼間便到了呂志高面前,一手提緊了呂志高的官袍衣領,許梁冷冷地喝道:“呂志高,你說什麼?本官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你,你幹什麼?”呂志高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離著自己有七八步遠的許梁居然就站到了自己面前,而且一隻手如擒小雞一般,抓緊了自己的衣領,任呂志高如何使勁,都掙不脫。
“快放了呂大人!”巡撫衙門侍衛大驚,幾個人抓了王啟年,另幾人拔出刀對著許梁怒聲叫道。
曹文詔和左良玉也驚異地看許梁,許梁的動作太快,太突然,即便是他們二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許,許大人,有話好說。”曹文詔忙道。
左良玉見狀,不動聲色地靠近,猛地衝上來,朝許梁探手抓來。
許梁一手提著呂志高,低頭,錯身,帶著呂志高便躲過了左良玉的一抓。左良玉驚疑一聲,還待動手,聽得許梁沉聲喝道:“別動!”
左良玉抬頭看去,便見許梁手裡不知何時居然握了柄細細長長,寒光閃動的彎刀,彎刀正架在呂志高的脖子上,嚇得呂志高渾身哆嗦。
“許梁,你,你別亂來!本官可是朝庭二品大員……”呂志高哆哆嗦嗦地說道。
許梁呸了一口,鄙視地罵道:“呂志高,現在才想起自己二品大員的身份來了?求饒了?剛剛的威風哪裡去了?”
許梁見左良玉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冷月刀,一付蠢蠢欲動的樣子。許梁不禁冷笑:“左良玉,你最好乖乖的停在原地。我這把冷月刀可是鋒利得緊,你再靠近,我這一緊張,手一抖,不小心傷到了呂巡撫,那可全是你的責任。”
左良玉冷哼一聲,沉聲道:“許梁,你可知道你扣押的可是朝庭二品大員,山西巡撫?以下犯上,可是死罪。”說罷,猛地一手探出,朝許梁抓來。
曹文詔見狀,大叫道:“左兄,不可!”
左良玉手探得快,退得也相當快。曹文詔剛叫完,左良玉便驚叫一聲,迅速退回去,他的左手捂著右手,手腕處被劃開了一道血口子,紅色的血成串地往地上滴落。
左良玉眼裡滿是驚駭,他自認有些功夫,出手也快,然而他一探手,連許梁的衣襟都沒有捱到,便感到手腕處一涼,疼痛難忍,退後再看時,手腕已經被劃拉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噴湧,止都止不住。
許梁冷笑:“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曹文詔震驚地看著許梁,再看看左良玉,見左良玉傷勢似乎是很重,忙招呼人道:“快,快扶左將軍下去包紮。”
左良玉惱怒異常,他是使弓的高手,平常最注意保護右手手腕,現在右手手腕傷可見骨,沒個一兩個月是無法復原了。恨恨地看一眼許梁,左良玉匆忙下去找人包紮傷口去了。
許梁轉眼之間扣了呂志高,傷了左良玉,大堂上的人都被許梁震住了。一眾巡撫衙門侍衛投鼠忌器,畏縮地圍著許梁,不敢上前。山西巡撫呂志高更是嚇得面無人色。他以前聽曹文詔說起陝西巡撫許梁的無法無天,也沒當回事,現在終於見識到了。一省巡撫,說扣就扣,朝庭武將,說傷便傷。
“許大人,你冷靜些,別亂來,什麼事情都好,好商量……”呂志高膽戰心驚地說道。
許梁冷喝道:“你閉嘴!”
呂志高便乖乖地閉嘴,連大氣都不敢喘。
許梁看著曹文詔,似笑非笑:“曹總兵,左良玉想救呂巡撫,結果受傷了。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
曹文詔是知道許梁武功極高的,聞言訕訕地拱手搖頭:“許大人說笑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許大人您出手哪。”
許梁點點頭,然後看著那些巡撫衙門的侍衛,道:“把啟年放了,讓這些人都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