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於理不合的事情。也難怪這魯瘋子,如此戰戰兢兢了。
“鄭王這幾日在做什麼!”皇帝端起了小桌子上的熱茶,抿了一口後,想了想後,開口問道。
“1小王爺,每日都躲在書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聽王府的人說,1小王爺,是在做,呃,做作業!”魯御史執掌夜鶯,對這些事情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做作業”皇帝有些不太理解作業,這個新名詞。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魯御史道。
“嗯,是的。屬下以前也聽小王爺說起過。說是當初小王爺離開江寧的時候,那江寧的呂公子,給小王爺佈置下了十道題!”魯御史笑了笑,抱拳對皇帝說道。
那些題他也是見過的,不過,讓他感到老臉發燙的是。其中有好幾道題,他也不會做。其實,也不是不會做,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麼下筆。
“哦?十道題?”皇帝略感驚訝,看著魯御史好奇的問道:“是何題目,讓愛卿手中可有題目?”
魯御史點點頭,連忙從袖子裡,取出了那份拓印版的卷子。雙手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接過卷子,臉上帶著一抹好奇的笑容,慢慢的展開了卷子,當他看到第一個題目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第一個題目,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上面寫著,你是如何看待“史書是勝利者的功勳章”這句話的,題目自擬,體裁不限,字數不限。
呵,史書是勝利者的功勳章。
這書生,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帝眼睛微眯,看著卷子上的題目,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複雜的笑意。
接著往下看,皇帝的眉頭卻是越奏越緊。臉上的神sè,越來越凝重了。
第二道題目:皇權與相權之爭的優點和缺點。同樣是字數不限,體裁不限,題目自擬。
看到這裡後,皇帝不知不覺間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父皇考校自己的情景。
想著想著,他有些不由自主的將卷子鋪開在桌子上,略微皺了皺眉頭。便伸手捏起了桌子上的硃砂筆,在這題目下,就要落筆。
“陛下,您這是?”魯御史看著陛下這動作,有些丈二和尚mō不著頭腦。心裡極為不解。陛下這是要幹什麼?難道,嘿嘿,也是心癢難捱,要試一試?
“哦,呵呵”聽到魯御史的聲音後,皇帝這才清醒過來。他訕訕的笑了笑,將硃砂筆放在了端硯紙上,捋了捋鬍子,乾笑了一聲,轉過頭來,沒好氣的瞪了魯御史一眼。
接著往下看,第三道,第四道題目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分權與集權的論述題後。皇帝仍然是手持著卷子,凝眉思索著。
許久之後,他手捏著卷子,稍稍用力的握了握後,輕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短短的十句話,卻囊括了天下一切。道道題目發人深省,直指大道!”
皇帝捋了捋鬍子,看著卷子…笑了笑,點點頭開口道鄭王有個好老師啊!”
益州,成都府。
外面夜sè沉沉,冷風悽悽。
房間裡,燭火搖曳。呂恆身上披著一件長衫,坐在燭臺前,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專心致志的寫著家書。
不知不覺間,一股涼意襲來。
呂恆不禁打了個噴嚏。
這是誰啊,都這麼晚了,還在惦記我?
如此自言自語一番,搖頭笑笑。抬起手,捏著竹籤,將油燈燈芯拔高一些,便繼續埋首寫著家書了。
江寧,秦淮河畔。
一輪彎月高掛夜空,灑下萬道冷清的銀輝。
那月光灑在這秦淮河面上,被夜風吹得微微皺起的河面上,反射著粼粼的銀光。
江邊,垂柳依依。在這夜風中,蕭索的搖晃著。
在那垂柳之下,一位身穿湛藍sè長裙的絕sè女子,就那麼靜靜地站在江邊。她久久的站在那裡,緊緊咬著嘴chún,望著bō光淋漓的江面,神sè悽苦。
微冷的夜風吹來,如絲的秀髮,輕輕飛舞著。一縷秀髮凌亂在帶著淚痕的臉頰上,楚楚可憐。
”叔叔啊!“女子緊緊咬著嘴chún,輕輕的念出了這三個字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悽苦。淚水潸然而下。
身後,蒼雪姐妹一身勁裝,手持著寶劍,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江邊獨自傷神的柳青青。
”我去找他去!“蒼雪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寶劍,清秀的臉頰上,帶著薄薄的怒火,沉聲說道。
”嗯,記住,為青青姐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