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寒風吹來,嘩啦一聲,將門吹開。凜冽的寒風,夾帶著冰冷的雪粒,直直的吹了進來。呆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被這寒風一吹,頓時回過神來。
打了個寒戰後,他那雙宛若嚴冰的眼裡,才恢復了一絲神采。
低下頭,看著書桌上,被吹得凌亂的奏摺。心裡竟是一陣陣的空虛苦寂的感覺。
好空啊!皇帝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書房,神sè有些淒涼的自言自語道。
“來人!”皇帝扶著椅子扶手,緩緩站起來後,取過一旁的龍袍,披在身上,對殿外估計已經睡著了的宦官道。
殿外,坐在冰冷的地上,已經睡著了的公公,聽到書〖房〗中,皇帝的聲音後,頓時驚醒過來。他連忙站起來,看了一眼,大開的房門裡,心裡頓時一慌。
liáo起前擺,連滾帶爬的衝進書〖房〗中,跪在地上,磕著頭求饒道:“陛下,奴婢,奴婢該死啊!”
“好了,起來!”皇帝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會怪罪他。
“奴婢,謝陛下不殺之恩!”公公連忙磕了個頭,這才心有餘悸的站了起來。
“陛下,您還沒有用過膳呢!要不要傳喚御書房“”不用了,傳旨,擺駕鄭王府!朕去鄭王府吃飯!”皇帝擺擺手,低眉想了想後,對公公說道。
“是!”
鄭王府,許久不見的小武,已經長大了很多。雖然,臉上仍然帶著一絲稚氣,但那行為舉止,儼然是一個小大人了。
此時的他,身上披著一件外套,坐在書桌前,藉著蠟燭微弱的光芒,靜靜地在想著什麼。只是,毛筆捏在手裡許久,但是卻一直沒有落下筆端。
宣紙的頂端上,寫著幾個字:集權與分權之論,這幾個字,是離開江寧的時候,呂恆為他佈置下的眾多考題中的最後一道。
類似這樣的考題,小武已經回答了很多了。但是,讓他喪氣的是,每次自己把自己所寫的集西,讓下人送到江寧的時候,得到的回答,總是一句不疼不癢的閱。而且,在這閱字上,還畫著一個圈。
如今,這道考題,小武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但仍然是想不通的,更別說下筆了。
他不知道,呂恆到底想讓他寫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夜晚寂靜,窗外寒風呼嘯。
寒風吹拂著窗欞,出嗚嗚的響聲。微微吹進的冷風,將桌子上,那暗淡的燭火,吹得一陣陣的搖曳。
小武,彷彿什麼都不曾察覺異樣,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裡,凝眉思索著。
我一定要得一個優秀!
想起呂恆曾經跟他說過的成績好壞之分的方法後,小武置氣的哼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毛筆,在墨水中沾了沾筆尖,思索了片刻後,終於使落下了毛
第二百六章 江寧悠悠
已是接近年關的時日了,東京城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店鋪外面,掛著的火紅的燈籠。寒風中輕輕搖晃的紅燈與街道上,來不及消融的積雪,相映成輝,煞是好看。不過,因為已經夜深了。加上街道上寒風凜冽,冷得厲害。行人們早早的各回各家休息去了。此時,那張燈結綵的街道上,卻顯得有些空曠寂寥。
一路上走來,在同往鄭王府的街面上,一輛馬車碾壓著路上的積雪,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朝著前方行去。
馬車中,皇帝眼瞼微垂,坐在華里,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魯御史!”許久之後,皇帝才睜開了眼睛,對坐在對面的魯御史道。
“你說,鄭王這孩子怎麼樣?”皇帝伸出手,藉著車中的火盆中的熱氣,烤了烤手,淡淡問道。
“臣,不敢說!”皇家之事,須慎之又慎。這種點評皇子的事情,即便他魯御史再過直言敢諫,此時,也心有慼慼。
“讓你說就說,有什麼不敢說的?”皇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後,笑罵著說道。
能讓這個魯瘋子都不敢說的事情,還真是少見。
皇帝淡淡笑了笑:“皇家之事,也就是天下之事,你身為朝廷御史,這監督百官的事情,本是你的職責,有什麼不敢說的!”
魯御史聞言後,偷偷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表情。看到徑下現在的氣sè,已經比剛剛好了很多,魯御史這才沉吟了片刻,開口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嗯,很好!”聽到魯御史這句廢話,皇帝不禁有些愕然。
不過,見魯御史一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樣子,皇帝也是微微搖頭苦笑。
也是,讓一個大臣評價皇子,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