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兒,不是你說你還說,多嘴!一邊又看著手背想象著陸風遠長胖了的樣子,是不是白嫩嫩的像個小豬呢,不會都有雙下巴,有一圈兒大肚子了吧?!他在腦海中勾勒著一個渾圓的青花瓷瓶兒,覺得有柔嫩胖肚子的陸風遠真是頂頂可愛了!又想著他的屁股應當長肉了,便不知不覺的在膩人的空氣中神思飛遠。 他正自胡思亂想,外面就有人來通報,說是二少爺來了。他坐起來,幾乎想立刻捏捏他的小屁股了,結果見到人卻傻了眼。腦海中哼哧哼哧已經胖成豬的陸風遠,卻是單單薄薄的立在自己面前,手腕細的幾乎一掐就斷。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好像兩頰上微微有了點肉。陸啟山不由瞪了宋媽一眼。陸風遠看著有些曬黑的哥哥,心裡癢癢的,想過去摸摸他的臉。他這麼想著,卻乖乖的坐到了一旁。兩人自從上次陸啟山把他強趕出家門弄到了什剎海,到現在只見過三次面。時間的距離將兩人之間無限的拉遠,本來就笨嘴笨腦的陸風遠找不到話題,只能不尷不尬的直挺挺坐在沙發上,眼睛瞟著宋媽往酸梅湯里加糖的動作。他長了些肉,卻仍是沒長腦子。陸啟山開口問道:“我說,這小半年,你都在做什麼?過的好不好?”陸風遠在心裡想,這小半年他什麼也沒做,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發發呆。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沒用透了,便撒謊道:“我···我最近在跟著羅哥他們練氣功。”他垂著頭,不敢看哥哥。來之前那副雄心壯志都被崎嶇的山路顛簸盡了,此刻他突地覺得如坐針氈,覺得臉燙的難受。陸啟山嘴裡的茶差一點沒噴出來,看著他白嫩的身板,不相信的問:“練氣功?!霍,你跟著那位師傅練呢?!”陸風遠的確早晨跟著那什剎海邊上那幫人玩兒過,也比比劃劃的跟著練。他便說:“跟著羅哥練呢,就在北海沿兒。”
羅哥是那邊的領頭兒,是多年的老江湖,眼睛像刀子似的。陸啟山一聽,心道這不是什剎海那些個“青幫”的地痞流氓麼!本來還只在碼頭鬧事搶劫,現在鬧騰的越來越歡。陸啟山面上溫和的說:“呵,你跟著他們學能學出好兒什麼來啊,這麼著吧,你要是真想學啊,我給你請個師傅,專門兒的教你!”陸風遠也笑了,點點頭。陸啟山見他乖成這個樣子,心裡一熱,便伸手把他拉到了自己懷裡:“乖乖,說不定將來你能練成一個氣功大師呢!哈哈!”陸風遠將頭埋在哥哥懷裡,只露出個柔順的腦袋頂對著哥哥。他抱著哥哥來回晃,聞著哥哥懷裡暖暖的味道,他想這麼埋著一輩子。兩人正自窩在一塊兒膩膩歪歪,宋媽在門口喊道:“大少爺哎!陳小姐來啦!”“陳小姐,快請進來!我給您倒水去,您喝什麼,是酸梅湯還是汽水兒?”宋媽圍著未來的大少奶奶忙前忙後,恨不能生出三隻手。陳白華穿著一襲白色的旗袍,上面點綴著淡藍色的花瓣,襯得她的膚色瑩白如玉,身段玲瓏有致。陸啟山鬆開他弟弟,看著陳白華小巧的胸部,笑呵呵的說:“我這剛到,你就來啦!”陳白華笑了笑,眼睛不著痕跡的在陸風遠身上颳了一圈,接著就湊上前去,啪的親了陸啟山一口,又說:“我從前天接到你的電報開始,就惦記上了,你說今天回來,我左等右等也不見你的人影,都快擔心死了!”陸啟山笑了,攬過她親了親,解釋道:“我剛到家,氣兒還沒喘勻呢!還別說,半年不見,陳小姐你可是又瘦了,下巴殼兒都尖了!”陳白華一聽,立刻心花怒放,揚著下巴說:“是麼,我倒還沒發現呢。”她這快六個月了,每天晚上只喝一點點桂花粥,陸啟山之前總嫌她太胖,她就拼了命的減肥。她轉了轉眼睛,問道:“哎喲,這就是你那個弟弟啊,長的可真夠可愛的!”陸風遠又恢復了之前的尷尬境地,抿著嘴杵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怎麼看怎麼多餘。
陸啟山說:“恩。風遠啊,沒什麼事兒你先回去吧啊,改天我給你找個師傅。”陸風遠突然也想親他的哥哥,只是他不敢,他怕什麼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些腿軟。他面色發紅的站在那裡,盯著陸啟山。陳白華見他這樣,以為他不想走,忙客氣道:“哎呀,讓風遠再坐會兒嘛,都是一家人,我還想和風遠好好聊聊呢。”陸啟山看他的眼神不對,擔心他人前發瘋出醜,有些頭皮發麻,剛想站起來送他出去,哪知陸風遠竟真的俯□子,在陸啟山額頭上軟軟的親了那麼一下!陸風遠滿臉通紅,又有些小得意,眼神略有羞慚的垂了下去,東飄西飄。陳白華倒是樂了,猶自不覺的說:“哎喲,我說,你們兄弟兩個感情可真好,風遠啊,也跟嫂子香一個吧!”陸啟山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沉著臉說:“這麼大個人了,鬧什麼鬧!快回家去!”陸風遠沒等來哥哥的回親,神色有些暗淡了,但還是領了命令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