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的。”
大男孩喜道:“真的?”
黃芩道:“真的。”又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微嗔道:“我暫且不走,你快鬆開手。”
大男孩一臉喜笑道:“這麼說,二哥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太好了,太好了!”
黃芩皺眉,心道:看來他並不知道哈多已死的訊息。
大男孩見他暫時沒了要走的意思,鬆開手,又倔強道:“你到底道不道歉?”
沉默了一瞬,黃芩只道:“對他的人,我敬重。”
大男孩看他的表情不象開玩笑,而且這句話雖然算不上道歉,但也是對二哥的肯定,所以勉強作罷,道:“好吧,那我就讓大大放過你,不罰你抄經了。”
黃芩笑道:“想罰誰就罰誰,你大大這麼有能耐?”
大男孩道:“那當然,我大大是族長嘛,族裡的人都要聽他的話。”
黃芩訝道:“你和哈多都是哈默達的兒子?”
大男孩撅起嘴,皺起眉,不高興道:“是啊,我叫哈傑。你這麼直呼族長的名字是很不禮貌的。”
黃芩暗驚,心道:竟會是這樣。
他憶起早間把哈多的死訊告之哈默達時,哈默達不但未曾表明哈多是他的兒子,而且在人前連一點過激的情緒都沒有顯露,暗裡不禁一陣愕然。以哈默達當時的表現,很難有外人會想到,他就是死去的哈多的父親。立刻,黃芩對這位回人族長的性情和城府,不得不另眼相看了起來。
轉眼,他再看向哈傑,只覺他的面貌輪廓,確實和哈多有七、八分相象。
因為眼前的哈傑,黃芩又想到了葬身在戈壁的哈多,莫名一陣黯然的同時,決定還是應該替哈多再做點什麼。
他直言道:“哈傑,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我都要告訴你,持刀的敵人並不可怕,而如果這個持刀的敵人一上來,只是想踢掉你的刀,那是極其愚蠢的,就更不值得可怕。”
哈傑愣了愣,道:“為什麼?”
黃芩道:“因為真正會用刀的人,不用刀一樣也可以殺人。”
哈傑不解道:“不用刀怎麼殺人?”
黃芩道:“有時候,對手的刀向你揮來,是要殺你,但有時候,刀其實只是個幌子,如果你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刀上,那麼,他的手就可以殺你,所以,刀訣有云:‘單刀看手’。關建的,往往不是刀,而是人。”
哈傑將刀暫且放置地面,低頭瞧著自己生滿薄繭的雙手,似有所疑道:“沒有刀也可以打倒對手嗎?”
黃芩點頭道:“可以。一個人用刀,不代表他的手不能殺人,是以,如果你以為只有他的刀才能殺人,就大錯特錯了。在拼鬥時,你必須時刻記著,要打倒的不是對手握著的刀,而是對面的那個人。”
哈傑邊想,邊喃喃重複道:“要打倒的不是刀,而是人……”
黃芩道:“練刀並非依賴刀,當對手一心只是想踢掉你的刀時,你的手一樣可以要他的命,又何必在意刀、手的前後呢?”
哈傑象是頓悟一般,道:“哎呀,被你這麼一說,刀前刀後真的不重要啊。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跟我這麼說過呢?”
黃芩笑道:“拼命的招數不是不可以使,但練刀的時候,最好不要以此為重,不然實戰時遇上勁敵,很容易被對手一下抓住弱點,反丟了自己的性命。”
哈傑仰起頭,問道:“大哥哥,你是很厲害的高手嗎?”
能問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十分機靈,從短短的幾句對話中,就發覺和自己說話的人並不一般。
黃芩想了想,道:“因何這麼問?”
哈傑道:“如果你是很厲害的高手,可不可以教我幾招?”
黃芩微笑道:“可以。”
哈傑立時興奮起來,道:“大哥哥,用不用叩頭拜你做師父?”
黃芩搖頭道:“不用,若是沒有參透的天資,只會越練越糟,所以,全靠你自己。”
哈傑拾起地上的鋼刀,遞了過去,道:“那好,你先演示一遍,我在一旁仔細看著。”
黃芩又搖頭笑道:“哪裡用得著演示,我這邊說話,你那邊聽好,記下。如果有什麼疑問,隨時提出來。”
哈傑愣住了,道:“我大哥、二哥都是一招一式地教我的,你這是怎麼個教法?”
黃芩只道:“這是我的教法。”
哈傑‘嗯’了聲,豎起耳朵專心聽起來。
黃芩道:“但凡用刀高手,砍、劈、刺、削、挑、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