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已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她還是手持著那條紅色綢褲站在哈元生前面。
對哈元生來說,這是個天大的侮辱,雖然她是受著于飛的指令而行,可是哈元生惱羞成怒,勢必拿她來洩憤!
誰知哈元生臉色一變,居然不動聲色,伸手接過綢褲,而且還迅速地穿了起來,他的動作極快。
但是有幾個明眼的人,已經看見哈元生在穿褲子的時候,下身不著一物,連他在馬上飛那兒搶來的褲子也短去了一截,只剩下腰上的一半了!
能夠在暗無聲息之間,毀去哈元生身上的衣服,只兩個人具有此神通,一個是韓祺,一個是于飛。
韓祺的臉上也現著一片愕色,則此一定是于飛弄的手腳了,費長房倒是一定,他知道于飛的功力至少不在那二人之下,則今日之會,十三友雖不定能穩居榜首,也不會落在最後了!
翩翩等哈元生穿上褲子後,飛速退到于飛身邊,董雙成早已另為她準備好一套衣衫交給她穿好。
于飛笑笑又向韓祺道:“韓老!你是否看著眼紅了?”
眾人俱覺空氣微微一震,韓祺身前桌上的果盤凌空跳起尺許,又自動落了下來,然後是韓祺微微一笑道:“老朋友了,留點面子不行嗎?”
于飛一笑道:“我對於故人不能厚此薄彼,既然你不領情,我倒不好意思勉強,可是你千萬不能怪我偏心!”
韓祺淡淡地道:“於老怪,幾年不見,你居然把隔空粉物的功力練得如此精純,我若不是因為哈老怪的事先生警覺”
于飛笑笑道:“你的金鋼不動功夫也不錯呀!”
二人相視一笑,大家知道他們剛才也換了一手,只因為韓祺有了提防,于飛才沒有得手!
否則他恐怕也得像哈元生一樣出乖露醜了!
從三魔先後現身,已經互相考較過實力了,算起來是哈元生連落了兩次下風,因此他的臉上十分難看。
可是他緊閉著嘴,一聲也不發,韓祺不禁輕嘆道:“哈老怪,你不必難過,聽說你不久前被一個姓梅的女娃娃整得功夫全失,這麼快就恢復了過來已經不容易了!”
哈元生冷笑一聲道:“你不要得意,我雖然吃過這一點小虧,但是我相信並不比你他差到哪裡去,否則我就不會來趕熱鬧了!”
韓祺微愕道:“不錯!我們都是百歲出頭的人了,算起來是隔世的情誼,我們並不希望你一個人向隅”
哈元生冷冷一笑道:“你們說得好聽,心裡卻巴不得我被人殺了”
于飛一翻眼道:“這是什麼話,難道你對老朋友都不信任了嗎?”
哈元生看他一眼道:“老於!你算是夠朋友的,可是韓祺老怪就不敢說了,我你跟他交朋友,只有吃虧的份兒”
韓祺立刻道:“哈老怪!你講這種話可實在沒有良心,我哪一點地方對不起你們?幾十年來,我一直在照顧你們”
哈元生怒道:“六十年前我們對大悲老禿驢一戰,要不是你暗中使弄狡猾,不肯使出全力,我們怎麼敗在他手下!”
韓祺微微一笑道:“人家功力比我們高,我就是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勝過人家,可是我若使出全力,勢將與你們一樣”
哈元生不等他說完又叫道:“所以你一人受損最輕,讓我們去當傻瓜”
于飛笑笑道:“哈老怪!這倒不能怪他,若不是他還留一部份功力,將我們救走,我們也活不到今天!”
韓祺笑道:“這才是知心話!你以為我是故意留下實力,好高出你們?假如我真有那份存心,應該利用那天的機會除掉你們,豈不是更為有利,何苦還要替你們療傷,幫助你們復原?”
哈元生冷笑道:“那時你並不知大悲禿驢與我們一樣受創深重,你救我們,還不是為要我們幫你同御那禿驢”
韓祺冷冷笑笑道:“你一定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沒辦法,好在老於還不像你那樣糊塗,只要他明白就夠了!”
于飛笑笑道:“老韓,你也不必故意討好我,我心裡比誰都明白,其實你們又何嘗不明白?大家還是少說兩句算了!”
哈元生叫道:“我就不明白!”
于飛沉聲道:“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在場的人都是我們的後生小輩,何苦讓他們笑話”
韓祺笑笑道:“對了!那天又豈只是我一個人留存了功力,否則你們又怎能恢復得過來,只是我比你們多留了一成而已!”
于飛陰沉地道:“不錯!我們三人雖然結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