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記憶拼湊完全,可無論我怎麼努力,腦電波也不起一點反應,最後大腦通知我的是:您好,你的記憶不在服務區!
“骨碌碌…”大腦迷糊之際,我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我這是睡了多久?沒被餓死也真是奇蹟。
我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快速的將這不大的屋子掃視了一番,這屋子的陳設看很是簡陋,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一張沙發和一張茶几,床的左側立著個不大的衣櫃,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麼簡單,該是個男人的房間,但是這些看似簡陋的器具看起來又都不俗,連沙發都是真皮的,看來,這屋子的主人還是個有品位的男人。
光顧著審視屋子和猜測它的主人了,等我回過神來才被驚得三魂跑了七魄,被嚇到的不是手腕上那尚未消去的紅色印記,而是我身上著卡哇伊的睡衣。
誰給我換的啊,最主要的是,TA居然知道我喜歡巴依老爺?
摸摸頭,我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我還害怕你死了呢?”
米舒?
在我還沒有參透出一丁半點思緒,沒有將前因後果聯絡到一塊的時候,米舒端著一碗粥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米舒還是那咋咋咧咧的模樣,只是她綁了馬尾的樣子讓我好不習慣,可當她坐著我床邊鼓著腮幫子罵咧著那粥是什麼鬼半天也不會涼的時候,我撲哧一聲,笑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邊張開嘴喝著米舒送到嘴邊的粥瞪大眼睛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其實我想問的還有很多,比如她怎麼會在這裡,我睡了那麼多天怎麼沒我被餓死等等等。
“星火啊!”米舒吹著熱氣,本能的應了我,但是米舒反射弧比較長,因為下一秒她便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星火?我聽罷瞪大了眼睛,瞳孔裡冒出成千上萬個問號琢磨著米舒話語裡的真實性,星火二樓有個屋子是老闆平時用來休息的,難道…?
等等,我晃了下腦袋,最後還是將疑問的目光投向了米舒。
“話說你怎麼會認識季浩然,”米舒突然把粥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一個前傾的動作靠近了我,她完全忽視了我此刻的表情,“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奸/情,他居然守了你一夜,一夜誒?!”米舒說完還配合了個很誇張的表情,那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似乎要穿透我的肉身看進我的靈魂深處。
一……夜?我感覺大腦又開始混沌了,我呆愣的看著米舒,她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招還是不招?”見我不說話,米舒估計以為我在裝傻充愣,她噴著熱氣一臉壞笑靠近了我,那口水盡數噴到了我的臉上,我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我以一種躲避的姿態閃過了米舒快要扒拉到我衣領的魔爪弱弱的開口,“我不認識他!”
看著米舒兩眼放著曖/昧的光我就想大聲的嚎一句:這哪跟哪,我跟季浩然別說是熟識,就連認識都算不上好吧?!
可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因為從小就被孤立,沒什麼機會開口說話,所以長大後也是唇拙舌笨,我大多時候的樣子都給人孤冷的感覺。
見我瞪大眼睛閉口不言,米舒以為我受了什麼刺激,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那天季浩然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滿臉烏青渾身是傷,我以為你快死了你知不知道?!”米舒越說越哽咽,似乎強行忍住的心緒在那一刻全部都爆發,對於我為什麼會認識季浩然那樣的問題已經顯得微不足道。
心口一窒,我隱約的覺得它在胸腔里拉扯著,原來被在乎,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好似所有的傷和痛在那一刻得到了最治癒的良藥。
“沒事啦,姐命大,死不了。”我環抱住米舒安慰著米舒,拍拍她抖動的肩膀。
我總以為那傢伙強悍無比,打人的時候氣勢洶洶,可我現在才發現,米舒是那麼的怕失去,沒有安全感,可明明,最需安慰的是我啊!
抬頭,我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季浩然,他穿著一身灰色的襯衫,修長筆直的腿定在了門口沒有繼續向前,相比與張技和路召,他是我見過的最顯沉穩的男人,年紀不算大,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可是總有一種讓人一看見他就能平和下來的感覺。
可是我也確定,在我十八歲生命的長河裡,沒有出現過這麼一個人。
我直視著門口的人,他正好也看著我,四目相對,我不知道他是否讀懂了我眼裡傳達出來的疑惑,只是他那眼眸太深,我看不透。
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