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不在家,這裡都是吳家母女的根據地,我不想擾了誰清閒。
都說獨孤的人走路會很快,我想他們是對的,所以快走出小區了我才發現跟在我身後的宅宅。
“回去!”
我的聲音震天響,眉眼裡也都是殺氣,看著那委屈的小傢伙我沒有一絲心軟,抬腿就打算給它來一腳。
“我知道你很兇殘,卻不料你連一條狗都不放過。”
語氣輕挑,聲音清冷,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誰。
“回去!”我收回了腳,看著宅宅聲音卻提高了幾個度,惹得偶爾路過的人上上下下多瞅了我幾眼。
神態自若,我接受她們的打量,討厭我的人那麼多,我怎麼會介意多個那麼一兩個。
可是宅宅不走,它就一直在那裡站著,好像這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了似的,我心下一酸,背過身去抬腿就離開。
“小沫沒有你想象般不堪,她只是太肆意妄為,我為之前的事給你道歉。”見我要走,站在花臺旁的人忽然一本正經起來,說到周小沫,他那冰冷冷都聲音似乎都多了些溫度。
不過,道歉?
呵!我最近聽到的冷笑話真是越來越多。
轉過身對上路召那副好看的眉眼,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近,還硬生生逼自己拉開面部扯出了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我笑起來的樣子太過可怕,又或者我把皮笑肉不笑的功夫已經練得爐火存青,我靠近一步,路召就往後退一步,活像我抬了把大刀半路搶劫似的。
退無可退,路召被我逼到了花臺和牆之間的死角,他冷眼俯視著我,我知道那些道歉不僅僅是個通知而已,裡面還多了警告的意味。
警告我?
我池貝從來就不管什麼魚死或是網破,也不懂什麼叫化干戈為玉帛,自然不會任人欺負。
抬頭,我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動了動,“我和她,和你,已經勢不兩立。”我咬牙切齒道,在轉身之前我那雙腳狠狠踩了路某人的腳背。
我池貝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惹上了又怎能說罷就罷了呢?那一腳一巴掌,我全都記得一清二楚,時候到了,我自會一分不少的,連本帶利的通通還回去。
那一腳真是下了十二分力,我耳畔全是路召反抽冷氣的聲音,可我不讓宅宅咬他已是仁慈,我本無意同他樹敵,只是他站到了周小沫那邊就成了我的對立面。
記得剛剛路召說了我兇殘來著,那我怎好意思讓他失望呢?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要是打我,老子就跟他拼了。
反正我池貝最擅長的就是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越發的,不可收拾。
心煩氣躁,好不容易看不見了那張討恨的嘴臉,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沒有紛擾,也沒有目的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除了網咖和星火,我對外面的一切都感到陌生,那種孤僻感並非與生俱來,而是日積月累。
我穿梭在人群中,哪裡人多我就往哪裡走,好像那樣我就能多找到一些存在感。
霓虹閃爍,人影晃動,我一直以為自己霸氣無比,去發現在這人多如流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多看我一眼。
走走停停,時快時慢,身後那人從出了小區就一直跟著我,我冷笑,為了周小沫,他還真是拼得不行啊!
周小沫周小沫,怎麼什麼都要和她扯到一起?
我池貝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主,雖然在電競賽之前不會同他們翻臉或是搞僵,但是這樣子逼我,搞不准我明天就會抬著把大刀去問張技,讓他在我和周小沫之間做個選擇。
至於路召,我對他的身份還來歷都不清楚,只是那樣的人我招惹不起,不過要是他硬要來招惹我的話,那就只能是奉陪到底。
我不知道路召一路跟著我作甚,想趁機解決了我替周小沫鋪平道路?想到這裡我就渾身一陣冷顫,我池貝這輩子朋友沒有幾個,倒是樹了一堆敵人。
兜裡的電話在震個不停,我快速的轉進了一個大商場,要甩掉一個人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不去管一直閃個不停來電顯,我腦袋不大,一時間處理不了那麼多事情。
大商場就是大商場,人多、物多,玩躲貓貓這種事情我是最在行的。
憑藉著個子小的優勢,再加上腿腳靈活,沒一會兒我就甩開身後那座“火山”,拍拍手,我得意的顧自笑了聲,找個運送貨物的偏門就打算下樓。
在樓梯腳碰見靠在牆上吸菸的人是時,我才知道什麼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