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要真誠,醫療費用要全給人家出了,明白?這樣二叔才能伸張正義嘛……”
“明白……二叔……”凌寒收了線就給董小剛去了電話,安排他明天一早就有蕭安去辦這個事。
日上午,已經被臨時關了三天‘警閉’的楚青菊清瘦一眼窩子都是委屈,但她堅強的不再流淚,對於紀檢局同志的那些問題她都如實的回答了,不過紀檢局同志的臉孔越變越嚴厲了,尤其她說是張拯坤少校硬讓她去為其生日獻歌的,更沒給一分錢的‘走穴’費,根本談不上出私場。
但她越是這樣說那些紀檢局同志的臉越黑,警告她不要亂說話,還說張拯坤現在在醫院,怎麼會請她去為其生日獻歌,問她是不是記錯了?這種明顯地提示楚青菊這個政治低能兒根本不懂,還堅持說沒記錯,事實就是那樣的……紀檢局某同志對她說‘組織對你很失望,你個人作風不嚴謹,還牽扯別人,這個事影響較壞,問題沒落實之前你就暫時呆在這裡吧’,雖不是警閉室,但也限定了她的活動範圍,第二天還讓她脫下了軍裝,楚青菊當時含著熱淚把軍裝脫下來疊好,那一刻,委屈的想去死。
對於青菊來說能穿上這身軍裝,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榮幸,她沒準備給這身綠軍服上抹黑,但……
上午,十點,蕭正績在幾個人的陪同下來到了總政紀檢監察部下設的紀檢局,當時紀檢局樊局長(大校)領著一干局裡幹部們出迎,蕭正績面容酷冷,在大家敬過軍禮之後,他也回了禮,因為他臉色不對,所以樊局長也不敢冒然說什麼,心裡卻在惴測這位蕭副主任的表情為何這般嚴肅淡冷?
正績半轉過身,從助理校官手理接過一份資料,遞給樊局長,“就在這看,我等你……”言罷,他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然後手一負就在乾淨的院子裡渡起了步子,樊局長頭上有點冒汗,接過資料後和幾個副局長交換了眼神,然後飛快地翻閱僅有幾頁的資料,上面出現的名字赫然是京城幾位大少,下面還有他們的簽名,看完了,樊局長也真正冒了一頭大汗,“看完了?那好,現在帶我去看楚青菊同志。”
那扇緊閉的室門從外給人開啟,空蕩蕩地屋裡僅一床一椅一桌,是一個楚青菊認識的冷臉校官,只是此時他一臉驚愕和慌惶,此時說話地語聲也客氣的很,“楚青菊,你出來吧,有領導要見你……”
楚青菊整整了便服,不管如何吧,該面對地一定要面對,自已收得起自已的良心也就足夠了,當她走出房間時,被院子裡地場面嚇了一大跳,此時等候在院裡的少說有二三十名軍官,前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偉岸,威嚴無比的中年將軍,嗯,是中將,相當年輕的中將,還是第一次這近的接觸這樣級別的將軍,楚青菊完全不知所措了,愕然呆步,在中將的身周是幾名少將,再就是大校、上校等。
“不錯啊,連軍裝都剝了……”蕭正績點了點頭,凌厲的目光掃過以樊局長為首的一堆軍官,眾人皆心虛垂頭,沒有一個敢和他目光相接的,他卻邁步走到痴呆的楚青菊身前,伸出大手與她相握。
“青菊同志,委屈你了,有些事情是會水落石出的,黨的軍隊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要對組織充滿信心,相信咱們的黨,相信咱們這支黨領導的軍隊,你穿軍裝的時候很能體現我們女兵的英爽氣質。”
楚青菊早被淚水模糊了雙眼,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櫻唇抖顫,半晌崩出兩個字來,“首長……”
蕭正績點了點頭,又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鬆開,“什麼也不用說,等待組織的公正調查。”楚青菊剋制著不讓自已哭出來,使足渾身的力氣向首長敬了個軍禮,蕭中將也回了她一個軍禮。
下一刻,蕭正績轉回了身,對那幾個少將級軍官道:“你們紀檢監察部要實事求是的搞調查,你們的態度務必嚴肅、公正;要堅持黨的基本原則和立場,軍隊是守護和扛起這個國家安全的鐵脊樑,不容半點腐蝕,要客觀的對待一些現象,要把握嚴謹的工作態度,要對黨和軍隊與人民負責,歌舞團搞出的這個娛樂場走穴事件影響很不好,不要讓事態的負面影響進一步擴散,該嚴格查處的一定要查,儘快把調查結果給部裡彙報上去,還有……對楚青菊同志錯誤的審查和剝軍裝一節,也要調查清楚…”
一堆將軍、校官們在蕭副主任講話之後齊刷刷的敬上了軍禮,蕭正績也回了禮,緩緩轉過身朝楚青菊微微一笑,然後四下打量了一下紀檢局這個院落,笑道:“這裡條件還算不錯,青菊同志就在呆兩天吧……”最後朝她微微頜首,轉身大步而去,紀檢監察部的幾個少將同時)了一眼樊局長才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