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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也狐疑的道:“宮笠,你可別瞎編造,這不是開玩笑的……”

宮笠平靜的道:“我沒有瞎編造,也沒有這份閒心與二位開玩笑,這乃是千真萬確的事,二位若有疑慮,可詢黃莊主與段總教頭!”

廖衝急問黃恕言道:“喂,宮笠所言,可是確有其事?”

鮑貴財也臉紅脖子粗的道:“你你們說說出來呀,那那樣標標緻的小小娘子,會會有什什麼惡惡疾?”

七海飛龍記……六、意減惰痴赤子心

六、意減惰痴赤子心

又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黃恕言憂惶不安的向宮笠投去求援的目光,宮笠卻非常冷靜的說道:“告訴他們實話。”

黃恕言勉強擠出一絲苦笑,十分艱辛的道:“是……是的,宮大俠並沒有說假話。”

鮑貴財張大了嘴巴,呆了片歇以後,似是難過得快要哭出聲來:“真……真是可可怕……又可可惜……像像這樣美美麗的姑姑娘……卻偏偏罹上這樣的惡惡疾……紅紅顏薄命啊,紅紅顏薄命……”

廖衝也嘆了口氣,道:“天下實在不容易有十全十美的事,小小年紀,居然染患這樣的惡疾,日子擺在眼前,卻怎生去渡法?可憐——”

驀地,他臉色倏變,又憤怒的道:“黃恕言,你這閨女既然有著惡疾在身,你他娘卻又舉行什麼‘比武招親’大會?你是打的什麼主意?安的何等居心?你是想找個愣頭出來娶你家閨女,然後再把你閨女的惡疾過於人家,是不是?”

黃恕言面青唇白,手足無措的道:“不不,前輩,你別誤會,我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宮笠適時開口道:“廖兄,黃莊主此舉,乃另有苦衷,牽扯著另一段隱情,但我們只論事實,他的閨女未曾嫁與令徒,令徒亦未曾感染惡疾,對你來說這就夠了,其他枝節,與你並無干係。”

廖衝氣吁吁的道:“可是,若萬一沒有你在當場識破這件事,進而出手替下了我的徒弟,那麼,這傻小子便將獨佔鰲頭,雀屏中選,我徒弟一朝與黃恕言的女兒諦婚,他這條命還想要麼?”

宮笠平靜的道:“這個‘萬一’只是你的假設,不是事實,事實是我已經換下令徒來了。”

廖衝火躁的道:“黃恕言的存心就不良!”

宮笠道:“這一點他難辭其咎,但他一則遭至外來壓力,窮思無計,方才出此下策,二則他事後亦頗知仟悔,其情可們,三則好在令徒安然無恙,此事隱而未發,廖兄,你也就不必追究了。”

廖衝又是懊惱,又是氣憤,又是窩囊的道:“奶奶的,真正這算怎麼一碼子名堂?費了老大心機生了一肚皮悶氣,又眼巴巴的長途跋涉,頂著日頭風雨往來爭論,卻只落了這麼個結局,簡直不成體統,不成場面,不像話…”

黃恕言心驚膽顫的道:“這全怪我一時糊塗,才出此下策,務盼前輩恕宥……”

重重一哼,廖衝厲烈的道:“你要我恕有,我卻找誰去吐這口冤氣?耗了恁大的力量,到頭來卻完全泡湯,落個白搭,一場空,啥的指望也沒了!”

黃恕言滿面愧色,低聲下氣的道:“前輩包涵,前輩諒解……”

廖衝沒好氣的道:“他孃的,活了大半輩子,第一遭遇上這麼件窩囊事!”

宮笠緩緩的道:“現在,廖兄,你該知道我日前挫敗令徒,乃是全係一片好意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樁善行,向你表示我對你極度的友好,相信你不會再懷恨我了……”

連聲嘆氣,廖衝道:“宮老弟,我如今才弄清了此事的內情,倒是錯怪你了,你呢,也不要見怪,我這人沒有其他毛病,唉,就是毛躁了一點,這番卻險將好人當歹人,你救了我的徒兒的小命,我記在心裡,我們老哥倆這個朋友算交定了,大德不言謝,老弟,日久再見人心吧。”

他又瞪著黃怨言,粗暴的道:“老黃,這事有宮老弟出面替你擔待,我自認晦氣,就此罷休不再追究,否則,看我不把你這片鳥莊子給拆散了才怪!”

黃恕言如釋重負,苦著臉道:“多謝前輩寬容,多謝前輩垂諒……”

搖搖頭,廖衝興味索然的道:“一場空,唉,一場空…”

這時,鮑貴財畏畏瑟瑟的道:“二二叔,那……那小娘子,你你還要要不要呢?”

宮笠有些啼笑皆非的道:“我怎能要?休說從頭到尾我就沒有招親的意圖,我之所以上場全是為了救你,便算我有這個意思,也不能明擺著是個坑仍然朝裡跳,那位小姐的病,我並沒有興趣接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