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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正在醞釀著某一個陰謀!”

黃媚道:“不管他們在做什麼,宮大俠,最好他們永不敢再來。”

沉默了片刻,宮笠終於道:“就算他們不來,我也要去的。”

吃了一驚,黃媚惶然道:“這——這是為了什麼?”

宮笠徐緩的道:“老友的血仇,黃姑娘,老友的血仇——若不能以逸待勞,便也只有偏勞了。”

黃媚嗒然若失,好半晌,她才囁嚅著道:“宮大俠…

這仇非報不可?”

宮笠凜烈的道:“天崩地裂,嶽頹海枯,故友血仇,不能不報。”

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黃媚愁腸百結:“萬—……萬一你一去不返?”

宮笠斷然道:“死亦無憾,我寧可安心的死,亦不能負愧的活。”

抖了抖,黃媚脫口而出:“我呢?”

多少的相晤,多少次的交談,不盡的眉目傳情,屢屢的心聲暗傾,但是,黃媚卻從沒像現在這樣露骨過,她說了,說了,終於明明白白的吐訴出她這些時光來都一直掩掩隱隱的情意!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我呢?”

在這兩個字裡,業已強烈的表達了她的心意,她的仰慕,她的感情,斛萬鬥愛,她一個少女至終至了的全部意識——包括肉體的,精神的,有形與無形的。

沒有保留的,再也沒有保留了。

脫口說出這兩個字後,黃媚整個人都僵住了,窒住了,驚住了,同樣,宮笠的反應亦毫無二致。

良久……

黃媚凝視著官笠,晶瑩的淚水,有如斷線的珠也似,成串的自她哀傷的雙眸中順頰滾落,哽噎著,她道:“現在你該明白了,該滿足了,你知道我對你是什麼心,但你沒有任何表示,卻逼得我先剖白……好,我告訴你了,如今,隨你怎麼想怎麼說吧。”

深深吸了口氣,宮笠的聲音暗啞:“不值得的…黃姑娘,不值得?”

黃媚噎著聲道:“你是指什麼不值得。”

宮笠沉鬱的道:“對我的情感,黃姑娘。”

搖搖頭,黃媚幽幽的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嘆息一聲,宮笠悠然的道:“我是個朝不保夕,天涯浪蕩的江湖客。”

黃媚搶著道:“我知道,而我父親亦曾如是。”

宮笠聲音有些黯啞:“每個人的命運不盡相同,有的能以擇木而棲,享其天年,有的,怕就走不到終途了……黃姑娘,令尊是屬於好運氣的一類,但我,誰敢說?”

黃媚面頰染著淚痕,懇切的道:“你是個好人,宮大俠,將來你的境遇必定不會比我爹稍差……”

愛憐的注視著黃媚,宮笠苦澀的道:“黃姑娘,不要太往好處想,令尊曾在江湖中打過滾,他也知道江湖人能有他這種晚境的實在不多,將來已不敢說,而像你這樣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又豈能過那清苦流離的日子?”

黃媚抹去淚水,堅定的道:“你不要把我看錯了,宮大俠,我出身的環境雖然尚稱寬裕適足,但我並沒有時下一般富家小姐那樣的嬌貴柔弱,我更不稀罕物質享受,有形的一切,我素來淡泊,更不向往,能獲得,我可以適應,不能獲得,我亦無心奢求,宮大俠,貧無所苦,安靜渡日而已,流離顛簸亦無所苦,只看隨伴的人是誰,精神上有所依附,也就別無憾事了。”

伸出手去,宮笠溫柔的替黃媚拭去面頰上殘存的淚痕,深沉的道:“黃姑娘,我——我與‘金牛頭府’之間的仇恨,在尚未解決之前。恕我不能接受你的一片盛情,我怕到了最後,彼此全弄得一場空,與其屆時兩個人苦,何不如我一個人苦。”

湊前了一點,黃媚便讓自己的面頰貼在宮笠的手掌上,她毅然不移的道:“不用顧慮這些,宮大俠,我沒有其他選擇,我更不願選擇——一若將情感寄託在安危分明之後,這情感還有什麼價值?只要你接納了我,你活,我跟你走,你死,幽冥陰曹,我們同樣湊成一雙。”

有些震撼,也有些感動,宮笠竟不知道,外表看去清麗高雅如黃媚這樣的少女,居然也有著此般強烈的愛,大熱的情,剛耿不屈的志節!

黃媚急切的,祈求的道:“答應我,宮大俠,要我、愛我,讓我能永遠伴隨你,侍候你,或許我做不到一個最好的妻子,但我絕對能做得到是個最愛你的女人!”

宮笠遲疑著,方寸大亂……

黃媚激動的道:“還有,宮大俠,還記得你曾允諾要給我一件東西,完成我一樁心願?現在我告訴你,我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