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多長時間。
我問葛洞天,婆喪鬼難道不是凌晨出現麼,葛洞天搖搖頭,說這些傢伙仗著鬼多勢眾,常幹些混不吝的事兒,大白天也敢出來禍害人,遇到小柯父母時的情況就說明這點。
他這麼一說嗎,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既然這婆喪鬼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進病房害人,還非得經過小柯父母這關呢,葛洞天搖搖頭,說難道我沒注意到,小柯母親身體有毛病麼,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她在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總是咳嗽。一開始我以為她是因為小柯的事兒急火攻心,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是咳嗦不斷,這就說明問題了。
葛洞天的意思很明顯,小柯母親病的還挺重的,婆喪鬼本來是衝她來的,沒想到發現了一個好的勾走魂魄的環境,所以才把目標轉向了小柯,這樣說來,小柯是替母受過,要是這樣,我們就更得幫他了,因為婆喪鬼的攻擊目標不固定,如果這次把它們放走了,很可能在這之後,會留下更大的麻煩,說不定他們會變本加厲的禍害更多人。
送走了小柯父母,我跟葛洞天一個藏在洗手間,一個藏在窗簾後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病房裡安靜如初,什麼怪事兒也沒發生,正當我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頭頂的窗簾突然晃動起來,與此同時,屋裡的溫度陡然一降。
葛洞天從洗手間裡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剪刀手的動作,意思是他也感覺到屋裡進東西了,最先進入屋子裡的,是幾團微弱的鬼氣,看樣子是老探路的,倒不是他們智商有多高,只是長時間的東躲西藏,幾乎本能的形成了這種習慣。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我發現當他們感受到屋裡的糧食和酒發出的靈氣時,一點組織性都沒有的魚躍而入。很快屋裡就被鬼氣覆蓋了。
那種濃重的鬼氣。很快就滿布了這個病房,我隱約聽到在洗手間的牆壁上,傳來一陣噠噠的敲擊聲,這是之前葛洞天我們定好的暗號,敲到第三通就是他要開燈了,我要在這時候趕緊找到小柯的魂魄。
隨著燈光一亮,我看到在地上確實有個白點兒,來不及多想,我直接撲過去有手裡的酒碗將其扣住。葛洞天估計是調節了燈光的亮度,在我趴在地上之後,感覺頭髮都要大卷兒了,那日光燈發出的熱量,烤的我臉上發燙。
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光線突然降下去了,由於剛才強光的刺激突然消失,我眼前出現了一片片的光暈。
“快,快把碗扣到小柯的腳心上。”葛洞天著急的喊道。
我兩步跑到小柯的床前,按著葛洞天的指示,把酒碗扣在她腳心上,葛洞天用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然後用手敲了敲小柯的腿。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告訴我小柯這會兒應該沒事兒了。
因為我們倆的一通折騰,值班護士沒多久就趕到了病房,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按著我跟葛洞天數落了半天,好在小柯父母並沒走遠,見我們被護士數落趕緊趕過來幫我們解釋。見家屬來了,那護士也沒太為難我們。當得知小柯已經沒事兒了,她父母顯得很高興。
我送葛洞天出的醫院,然後問他對今天這事兒,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觸,葛洞天說,現在隨著我們生存環境的改變,很多之前常見的鬼,現在已經越來越少見了,同樣的,也有可能創造出許多之前沒見過的鬼,他還無所謂,主要是我,好奇心重又愛管閒事,所以萬事還是謹慎為上。
他的這個想法,其實我老早就有,我總覺得現在遇到的靈異體,似乎比早幾年越來越厲害了,有時真想老老實實的不再管這些事兒,但有句話說的好,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還好,在我身邊,不乏葛洞天這樣的朋友。送走了葛洞天,跟小柯父母告過別,而後我也離開了醫院。
小柯沒兩天就出院了,只不過落了個陰天下雨就腿麻的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