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是自己親生閨女。
前幾天剛下過一場小雪,似乎是這年最後一場了,安靜得很,也微弱得很。
一場涼風吹過,地上融的差不多的雪加速了消失的速度。
何尛被包裹得挺厚實,感受不到一點冷,因為酒的緣故反而還有些熱。
她看著消失的雪,想到這山上,是她曾經被拋棄的地方,莫名有些小憂傷:“你說,你是怎麼想的呢……那麼小的孩子,丟到這山上,如果消失了,誰會知道呢?”
上面的晨曳沉默很久,期間喝了三口酒。
他開口,語氣沉重:“我沒想過讓你死。我安排了人,到山上照顧你。”很好笑的是,他恨何尤繁,矛盾來矛盾去,竟忍不住偷偷找了人,要照顧這個孩子。
睡前故事的節奏
何尛詫異了:“怎麼……”
晨曳抬手仰頭,酒壺中的酒還剩下一點,“我現在說,似乎有為自己辯解的嫌疑。但是,這是真的。只是後來那人告訴我,找不到你,我認定你是死了,便從來沒再提。”
找不到……
何尛笑了一聲,恐怕又是谷玉。
不過,找不到更好。
不然,現在的她,去哪裡得到一個免費的師傅,還是個魔獸。
何尛喃喃了:“誰教得你這樣……”那麼矛盾的樣子。
晨曳似乎沒聽到,也可能聽到了不想回答。
何尛嘆了一口氣,說:“唉,你小時候你爹我爺爺是不是虐待你來著,然後你心理扭曲,變態了來著?想著以後愛上一個人,就特麼弄死她是吧。”
晨曳:“……”
像是很久才從何尛言語給他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晨曳酒壺裡的酒也喝完了,臉色只透了些紅潤,不似何尛,已經紅得可以滴血。他將手中的酒壺朝遠處扔去,酒壺砸在樹上,“啪”的一聲碎得乾淨,力度準確。
他說:“我不知道我生父生母是誰,只有個師傅。前些年的時候去了,他不停教我的是如何活下去,我學的是如何站在別人的頭骨上舔著傷口,活下去。這算不算心理扭曲?”
樹下的何尛猛地點頭,再點頭。
然後晨曳繼續和她講睡前故事:“我是師傅的第一個試驗品,他想把人打造得五毒不侵,他的方法類似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