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而隨著她一動,那些美姬和護衛們,自動簇擁上前,然後,一輛華貴至極的馬車也駛了過來。
那馬車剛一停下,兩個美姬便娉娉婷婷地走上前去,她們一左一右地扶著柳白衣,把她扶上了馬車後,又替她體貼地拉上車簾。
然後,這些美人也不上車,便這麼站在馬車的左右,含著嬌美的笑容,簇擁著柳白衣的馬車朝著街道緩緩而行!
銀甲衛沒有動!
顧呈也沒有動!
他只是微微仰頭,一雙黑沉泛紫的眼,瞬也不瞬地目送著柳婧的馬車,卷著一陣陣香風緩緩離去。
直過了一會,直感覺到身邊馬蹄移動,顧呈才咳嗽一聲後,用拳頭抵著唇低低譏笑道:“真沒有想到,當日以那般下作手段逼得我們解去婚約的鄧九郎,卻是直到今日還沒有把她弄到手!”
馬蹄聲一止。
馬背上,鄧九郎慢慢轉頭,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顧呈,對上他蒼白的俊臉,鄧九郎突然反諷道:“你反悔了?”
顧呈沒有回話,他只是專注地看著那遠去的馬車,看著那香車美人,富貴無極的架式!
鄧九郎見狀,又是冷冷一笑,他漫不經心地順著顧呈的目光瞟去,說道:“你不知道麼?她越是掙扎,我就越是喜歡……這不過是我與她之間的調情手段罷了。干卿底事?!”
最後四字一出,顧呈那俊美蒼白的臉上,迅速地閃過一抹青色。
就在鄧九郎手一揮,帶著眾銀甲衛席捲而去,激起漫天煙塵,直嗆得眾人連連後退間,顧呈才啞然失笑,他陰煞著臉,低低地說道:“干卿底事?呵呵,干卿底事……”說這話時,他眼中的紫光濃得如墨一樣。
碼頭上人侯在一側,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個揚州柳白衣的馬車緩緩離去,又眼睜睜地看著南陽鄧九的銀甲衛帶著席捲之勢追上了那群人,又看著眾儒生簇擁著那顧家二郎的馬車離去……
直過了好一會,眾少女才清醒了過來。就在她們面面相覷時,突然的,銀甲衛中衝出來一騎,那騎士一衝入碼頭,便衝到載著柳白衣的那三隻大船一通吼叫。
卻原來,這三隻船都是柳白衣的私產,可這裡畢竟是洛陽,銀甲衛既負有接待之職,便得對這幾隻船也有安排。
乾三衝來衝去忙活了一陣後,一輛馬車駛到了他身側,接著,一個溫溫軟軟的女子聲音傳來,“乾三大哥,這種小事,怎麼也由你親自來安排?”
乾三正是滿肚子火氣時,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轉頭看了那小姑一眼,咧著雪白的牙齒招呼道:“是阿佼啊?你怎麼還沒有走?”招呼到這裡,他便委屈起來,“就是就是,我也說這種小事哪輪到我來做,可郎君卻黑了臉,還朝著我吼了一聲……”
“他朝著你吼了一聲?”阿佼大吃一驚,她輕叫道:“九郎最是沉得住,他很少喜怒形於色的。而且他越是生氣聲音越是輕柔,怎麼會吼你一聲?”
說到這個,乾三更委屈了,他苦巴著一張滿是灰塵的臉,哇哇直叫,“就是就是,他從來都不會這樣吼人的……真是的,不就是姓柳的回來了嗎?不就是說了他兩句嗎?郎君就給惱成這樣,還把我趕出來了!”聲音中真是無限委屈!
阿佼之所以上前,也就是對那個柳白衣好奇著,現在見他主動說起,連忙介面道:“乾三大哥,那柳白衣,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九郎見到他,連神色也大變了”
乾三大大咧咧地說道:“你連她也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柳婧啊……”一句話令得阿佼臉色大變,令得阿佼身後的眾小姑交頭接耳後,乾三轉向臉色已變得非常難看的阿佼,大咧咧地說道:“阿佼啊,我跟你說呀,你這陣子最好別去找咱主公……他現在煩著呢。哎哎哎,說得也是,那麼一個軟趴趴的傢伙,這搖身一變變得太厲害了,主公不適應也是正常的。”
這時,阿佼打斷了他的話頭,“你說這柳白衣,就是那柳婧?是那個商戶女柳婧?”問這話時,她聲音有點顫。
眼見乾三張了嘴,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放輕聲音說道:“乾三大哥,那柳白衣是個女子的事,可能連皇后也不知情,你先別嚷嚷。你輕點聲音跟我說說這事好不好?”
乾三想想也有理,便點著頭放輕聲音說道:“行,我知道了。那柳白衣就是柳婧。她要不是柳婧,郎君會這麼失態?這天下間的女人,郎君就沒一個放在心上的,除了這個老是讓他得又得不到放又放不下的柳婧外……”堪堪說到這裡,乾三便感覺到四周氣氛再變,他詫異地看著阿佼,驚道:“阿佼,你怎麼了?臉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