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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金子早晚會發光”。何大福到金箔廠任職後,李蘭英不斷“顯山露水”,工會搞活動,她上臺跳啊唱的,分外出眾;廠裡開群眾大會,她四處張羅,像個幹部似的;職工會餐,她會主動到何大福“幹部桌”上敬酒鬧趣;廠裡一些光棍漢婚姻大事,她會主動出來“牽線搭橋”。何大福逐步加深了對她的印象,記住了李蘭英這個名字,這回廠裡需要一批“外交家”,打算抽調幾名“女將”。何大福親自點將,李蘭英便成了金箔廠第一位“女外交官”。

李蘭英第一次從事的“外交”工作就是直奔大上海搞推銷。何大福帶著她,開始了“金拉線”銷售的外交生涯。

在上海菸廠供應部接待室裡,李蘭英發揮她“自來熟”的特長,將上海菸廠供應部、技術部和生產部的人員說得笑逐顏開,不僅同意她帶的樣品下車間試機,而且還出了一個意見:能用,但尚需改進。

經過一番質量改進,“金陵”牌拉線終於試機成功,工藝質量完全達到了進口水平。很快,“中華”香菸金拉線的專用生產權為金陵金箔廠擁有。有了這個金字招牌,很多菸廠的疑慮消失了。“金陵”牌金拉線成了全國菸草界名聲鵲起的品牌。

幾年裡,在李蘭英的奔波下,全國百分之八十的菸廠信賴“金陵”牌金拉線。一根拉線把金陵金箔廠和全國各大煙廠的情緣串在一起,緊密相連。

十個春秋過去了。李蘭英千山萬水、千言萬語、千辛萬苦地奔波在一家家捲菸廠之間。每年她一個人都為廠裡銷售金拉線近百噸,實現產值六百萬元,是金箔廠金拉線銷售總額的四分之一。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蘭媽媽的“緋聞”(3)

有人說,李蘭英做生意全憑她俏麗的容貌。毋庸諱言,搞銷售,姿色和氣質是起了一定作用。曾幾何時,全國菸廠大部分供應部負責人只要是男的,都成了她的“公關物件”,酒宴舞會上,也有些好色之徒會乘機摸摸她的###,捏捏她手心,只要是不過分,她都會巧妙躲過騷擾,使場面不至尷尬。但是,李蘭英銷售拉線,更多的是靠真誠和信譽,一種讓使用者迴避不了的誠意。

1993年5月,李蘭英腦後長了一個良性腫瘤,動完手術第二天,正當她陷於劇烈的肉體痛苦的時候,一些對手搞不法競爭,竟以匿名信向她發起進攻,誣陷她靠出賣色相拿得業務。匿名信寫到了菸廠紀委。一時間,流言幾乎要淹沒她。難言的精神壓力使她喘不過氣來。她不明白,光明正大地做生意,堂堂正正地競爭,為什麼會被蒙上汙穢?

這一天,菸廠急需送貨。

“我要出院。”她摸摸腦後剛拆線兩天的刀疤,帶著車,拖著拉線,到杭州菸廠送貨。愛人放心不下,執意陪她同往。

偏偏禍不單行,路上出了車禍,愛人被撞得不省人事,自己的刀疤像小孩嘴似的又張開了。她心中的酸、辣、苦、痛,一齊湧了上來:“命運對我太不公平了。”

淚和血流在了一起。

然而,強烈的信譽感和責任心驅使她擦掉眼淚,忘掉委屈。等不及處理交通事故,她叫了一輛計程車,卸裝上拉線,直奔杭州菸廠。

衣衫被滲出的鮮血染紅,蒼白的臉上強打起笑容:“對不起,看下我的貨吧!”

杭州菸廠供應部的人得知李蘭英這個情況後,深受感動,供應部方部長盯著她:“我活了五十幾年從未見過你這種人,不要命啦?快先上醫院吧!”

作為一個企業的“外交家”,她是合格的,優秀的。但是,作為一個妻子、母親,她是不稱職的。女兒在日記中說:“我愛我的媽媽,但我更恨她,她讓我多少次趴在桌上一睡就是一夜,她從來沒有按時給我買過一個生日蛋糕,我結婚、我生娃,她都不在場……”

但是,女兒將來會懂得:媽媽不僅僅屬於自己,她更屬於金箔人,她有她的追求和她的目標,更有她的事業。

雖然李蘭英銷售成績斐然,可廠裡廠外,非議卻很多。有人說,“何大福現在大功告成,開始享受了,出門不帶女人不行了。”有人說:“這麼大金箔廠就李蘭英能幹?還不是何大福看上她了,跑業務是次要的,陪他何大福才是主要的。”有人甚至說:“你看,這李蘭英丈夫生病,女兒結婚生娃,她都不陪著照料,卻陪著何大福出去遊山玩水了,現在李蘭英哪有心思關心家庭啊?”更有甚者,竟跑到何大福老婆面前嘀咕:“你要對李蘭英注意點啊,她已把你丈夫轉暈了。”

無巧不成書。一次何大福和李蘭英一道出差。從西安回金陵的火車上,何大福的腎結石突然發作,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