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鐵海東會成為朋友,我太瞭解他了,絕不可能。”
“不錯,這一點卑職也知道,可是一旦朝廷上下人您掌握,您何懼一個鐵海東,大人,往後的情勢是誰能掌握這幫人,誰就能成事,否則誰就註定跟蘇克、遏必隆一樣倒下去不可!”
索尼的臉色變了一變,凝望李燕月:“我還是低估了你,你不只是一個武藝高強,精擅廝殺的江湖人。”
李燕月道:“那是大人高抬,等十日大人看該賞由職個什麼,再賞卑職個什麼就行了。”
就這幾句話工夫索尼的臉色已好看多了,道:“那你為什麼不能夠事先就讓我知道一下呢?”
李燕月道:“大人明鑑,事先卑職曾經想稟知大人,報個備,但營管事以為您可能進宮去了,卑職也怕來不及,帖子是他交到卑職手裡的,那時候就已經快晌午了,營管事現在在這兒,您可以當面問他。”
瑞成不等問,忙道:“稟大人總班領說的是實情。”
“混帳!”
索尼一拍桌子道:“那你為什麼沒稟報?”
察言觀色索尼不是真怪瑞成,而是為掩飾自己。
李燕月現在是什麼份量,面對鰲拜那麼一個強敵,如今他豈會為李燕月不高興,舍這麼一個得力的臂助?
瑞成又是吃什麼飯的,焉能不懂這一套。除了連聲哈暗,自己認錯外別的他能說什麼?又會說什麼?
索尼站了起來,跟了兩步,停望李燕月:“如今就剩那麼一個了,我沒那麼好的耐性,希望速戰速決,所以來找你問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您能不能讓卑職放手去做?”
“當然能,我什麼時候沒讓你放手去做來著。”
“要是再有類似今天赴宴請事,卑職希望您裝不知道,不要過問。”
“可以,你事先跟我報了備,我當然可以不過問。”
“謝大人。”
“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大人,蘇克倒了,遏必隆倒了,事先您都沒有問過卑職打算怎麼辦。”
“這一個跟那兩個不同……”
“以卑職看,沒什麼兩樣。”
“你是事先不願讓我知道?”
“是的,大人原諒。”
“為什麼?”
“大人,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連我也……”
“大人,您看過沒有,您每天接觸的人有多少?”
“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
“卑職是為大人好,大人倘若也為自己著想,卑職請您還是不要問。”
“可是我沒那麼好耐性,我想速戰速決。”
“大人,從蘇克到遏必隆,卑職讓您等了多久?”
索尼微一怔,沒說話,但他旋即擺了手:“好了,你去歇息吧!不過得隨時向我某報情況。”
“是,謝大人,卑職告退。”
李燕月辭出了籤種房,瑞成跟了出來,轉過走廊,瑞成搶上步道:“總座,您想事先報備的事,大人問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報了。”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我知道,我雖不是在官場,但是這一套我懂。”
瑞成鬆了口氣,也有了笑容:“謝謝您,謝謝您。”
“我跟你請教一下……”
“不敢當,您這是折我,有什麼事您只管問就是,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朋友禮尚往來,官場應酬是不是也一樣?”
“當然一樣,您是問……”
“福王可以請我,我也能下帖回請他麼?”
“按說是不行的,不過您如今的身分跟一般不一樣,應該是可以.他也不會不來。”
李燕月沒說話。
“您是打算……”
李燕月擺擺手:“讓我想想。”
瑞成沒敢再說話垂手哈腰,靜靜在等。
片刻之後,他忽又問道;“我要是打算回訪福王,以你看,在什麼地方比較合適?”
瑞成想了一想,搖頭苦笑:“這還真是很難說。”
“怎麼很難說?”
瑞成道:“照您說,您請客,尤其是請皇族親貴,應該是在您的府裡以示鄭重,可是你住在營裡,沒有府邸,要說在營裡設宴嘛,又有許多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
“您還不知道,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