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許是被逼急了,神情一肅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您說的是什麼?”
福王看了看玉倫:“海東不是外人,當著他說也不要緊,你不忘了皇族的家法。”
鐵王一咂。
玉倫臉色一變:“您這什麼意思?”
福王道:“我只是提醒你,有些路不能走,就別再往前走,否則到時候不好收拾。”
玉倫臉色都白了,急望鐵王。
鐵王聽若無聞,視若無睹,帶笑擺手:“還有不少菜呢,喝酒喝酒。”
玉倫冰雪聰明玲挑剔透,她瞭解鐵海東,是出了名的剛烈急性子,能讓他忍得住來個視若無睹,聽若無聞,而且淡然自顧左右而言他,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玉倫也忍住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頭一低,沒吭一聲。
玉倫沒吭聲,福王以為她懂了,她聽了,也沒再說話默然地又喝了兩杯,他先告辭走了。
福王一走,玉倫急了,拉著鐵王就道:“剛才你……”
鐵王很平靜,話說得也很從容道:“別急反正你又不是現在就要怎麼樣,等到時候你要是還沒改變心意,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可是他們動不動就抬出家法來,你有什麼辦法?”
鐵王淡然道:“你別管,也別問,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現在告訴你就不靈了。”
玉倫不依,還待要問。
鐵王濃眉微軒,臉色微沉:“剛才你阿瑪去的時候,你是怎麼忍的.信得過我,你現在就別問,否則你另請高明。”
別看玉倫再刁蠻,再任性,她居然沒再吭一聲,硬忍了!
口 口 口
李燕月剛進查緝營,門房裡急步搶出了營管事瑞成兒似乎專在門房等著李燕月呢!迎上來便道:“總座,您可回來了……”
李燕用道:“有事?”
“大人等著呢,半天了…一很生氣。”
最後那句很生氣聽得李燕月微一怔,他旋即道:“你告訴大人我上鐵王府赴宴的事情了!”
瑞成誠惶誠恐很不安:“您去沒一會兒,大人就來了,問起了您,我不得不實情實稟,實話實說。”
“別誤會.我沒怪你這件事我本就役打算隱瞞,大人在哪兒?”
“在籤種房裡。”
“你跟我來。”
李燕月去了簽押房,他有了話瑞成不得不乖乖的跟去。
簽押房旁門站著兩個查緝營當值的弟兄,見李燕月來到,都慌張不安的向李燕月施了禮。
李燕月神態安詳,點頭示意,帶著瑞成進了簽押房。
索尼在房裡踱步,臉色鐵青。
他的兩個貼身護衛垂著手站在,論氣氛很不對。
一見李燕月進來,索尼砰然一聲拍了桌子,但是他並不是馬上發作,轉過身坐在桌子後,才說了話,臉色不好看,語氣不是平和:“你上鐵海東那兒赴宴會?”
“是的”
“福王下的帖,席設鐵王府?”
“是的。”
“一定有說得過去的理由。”
“大人,是否能容卑職再說一句?”
“我問你理由,當然準你說。”
“卑職一直以為,跟皇家也好,跟其他幾位輸政也好,彼此之是暗鬥而不是明爭。”
“怎麼樣?”
“面地上的事兒,總得做做!”
“你是這麼想?”
“大人,您不會不進宮,親貴王公也好,幾位輔政也好,您也不會沒有應酬。”
“你跟我比?”
“卑職不敢,但是卑職以為,您的人做法總該跟您一致!”
“這就是你的理由?”
“還有,卑職救回了玉倫格格,福王下帖邀宴用職,這也是人常情……”
“是麼?”
“不知道您是否想到了,他名是請卑職,實際上請的是您,謝是您,他為什麼這樣做,無非是趨炎附勢,為什麼趨炎附勢,因現在只有您路鰲拜平分秋色,那麼您要不要對付鰲拜,一定是要,鰲拜是僅剩的一個強敵,既然您還要對付鰲拜,為什麼您不爭取些朋友,而非把朋友逼到鰲拜那兒去不可?”
“我不在乎一個福王……”
“您可以不在乎一個福王,但是您不能不在乎跟福王有攀扯的那一幫人,大人,目前您要得的是人,是朋友,只要您能掌握住、您要什麼不是垂手可得?”